一幅好的画不应该只表现技法,还应要传达思想。这样画才能有生命,才能让更多的人看懂。
可是,季珂家里的画,不仅技法不到位,还全无思想。
“为什么那多人,明知道到不了终点,仍要往前?”季珂对着画喃喃自语。
沈淮序语气平常:“因为痴迷吧?”
痴迷?
对啊!
无论是追逐的愚昧,还是向上的无畏,里面都藏着“痴迷”
如同她对沈淮序这般。
季珂的目光从画上挪到男人的脸上,他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的往下压,仿佛有无数的乌云从他心底向外涌。
“沈淮序,我记得那年在画室,我并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呀。”季珂突然想起过去。
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运动会的时候,高三已经剥夺了这个大会资格,季珂懒得很,一个项目都没有报。
她没什么班级荣誉感,也没什么运动精神,一个人躲在学校的竹林的凉亭里睡大觉。
她睡醒,就看到凉亭中间立着一个画板,沈淮序站在那里画素描。
季珂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吃了一惊,差点摔到地上。沈淮序没有来扶她,只是停住画笔,看她一眼,“季珂,放学了,不回家吗?”
“什么?这么晚了?”季珂拿出手机看一眼,蹭一下坐起来,“完了,我妈要骂死我。”
她抓起东西就要跑,跑到半路,又退回来。她认真看一眼素描纸上的陌生女人。
季珂指了一下“她很漂亮,是你姐姐吗?”
“不是,随便画的”沈淮序拿着画笔继续勾勒女人的发丝,每一根都分外虔诚。
是的,虔诚。
这个词,只有回忆起来的时候,才能用的上。
“因为学校通报栏上有你的名字。”沈淮序将目光从画上收回,拿出手机回复一条消息后,继续往前走。
学校通报栏!
我去!
季珂突然想起,她进学校没多久,就跟一个所谓的校霸干一仗,两败俱伤,各自请了家长。
由此收获,和另一位狗东西一起上了负面光荣榜。
季珂尴尬的抠了一下鼻子,“那个…我…吧…”
“为民除害?”沈淮序拿出她当年怼同学的话来回答自己。
“可以这么说。”季珂替过去的自己开脱,“那个小子太嚣张,小小年纪就让我当他女朋友,这不早恋吗?!我是个好学生,自然不能同流合污。”
沈淮序被她的“好学生”逗笑,“所以,就自己排污?”
男人的笑从唇角扬上眉梢,周围似乎亮了起来,季珂跟着他笑,“沈淮序,你应该多笑笑。”
沈淮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