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回头。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试图半跪坐着起来看他的表情,陈谨川牢牢禁锢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分毫。
许云想觉得有些别扭,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胸贴着胸,腰腹却又远远分开。他的一只手还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摩挲,男人的指腹微硬,经过的每一寸都t仿佛带着电。
好像是强势的占有,又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怀里顷刻之间空空荡荡。
她像小鹿一样跳起来跑去开门,毛衣背后的黑色绸带蝴蝶结已经全部被解开,随着她奔跑的姿势飘在身后。
陈谨川拉过一旁的粉色绒毯盖在身下。
门口传来狗狗的叫声和交谈声。
“花花,完璧归赵啦!”
“谢谢你呀!下次换我帮你。”
“提前谢过……不过,你怎么不开灯,在看电影吗?”
“我先生喝了酒,有点儿畏光……”
门阖上,小狗呼哧呼哧的呼吸声盖过空气里的暧昧旖旎。
许云想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酸奶,重新走进客厅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到底不放心。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抬高了声音问:“二哥,你还好吗?”
而好和不好的界限如此分明。
你在,便是好的。
浴室里的人甜蜜又痛苦的想。
第二十四朵云
一月份晃晃悠悠接近尾声。
许云想在这样悠闲的日子里,又接了两次辖区派出所的翻译工作。一次是国际友人丢了护照,还有一次是交通违章。
都是很小的警情,但同经常联络她的向警官熟悉了起来,两个人加了微信,时不时在朋友圈互相赞一下。
偶尔早上听到身边人起床的声音,未免有些罪恶感:惫懒的人生过一过,就好像不知不觉间沉入了谷底,没有了浮动的欲望。
许尚泽早上打了电话过来,听出她声音里尚未散尽的起床气,调侃说:“你们工作室是不是要倒闭了?怎么每次找你都没睡醒?”
许云想心神一凛,要同家里说离职的事情就势必会牵涉到缘由,她不想父母在异国还要为她的事情操心,电光火石间找了个借口:“最近的会议翻译都要迁就美国那边的时差,所以起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