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狼因有些迟疑地点了下头。
虽然她一直是这样做的,但是,总感觉这句话从阿月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
云疏月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狼因咽下一口馒头,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阿月说的很对,我记住了!”
云疏月摸了摸她的头,将他额头黏连的头发拨开,慢慢勾唇,很浅地笑了笑。
然后附在狼因耳边说了些什么,在对方睁大的眼睛中慢慢道:“那是为防不测备下的一些后手,虽没料到今日……但也是一笔颇大的财富。原本想着和葛三爷做笔交易保下你,如今想来我们阿因这般厉害,倒是不必了。”
“不过万物相生相克,再厉害的毒也可找到解药,若是那葛三爷哪日解了毒性,你记下地点,便拿它和他抵换,商人最是重利,想来如此财富可与他周旋一番。届时不必顾忌我,且先保住性命,再图来日。”
“阿因,可记下了?”
阿因:“……”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心说反正也不可能发生,就胡乱点了头。
对于她的听话,云疏月甚为满意。
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狼因啃着馒头,忽然唤了句:“阿月。”
云疏月抬眼:“嗯?”
“我前天见竹弦了。”
“嗯。他……还过得好吗?”
“挺好的。”狼因垂着眼,慢慢说,“采月刚诞下双胞胎,是寓意最好的龙凤胎哦,他们很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大的。”
云疏月眼里慢慢有了很真实的笑:“嗯,会的。”
葛三爷自然不甘心被这么个毛孩子拿捏了短处,又不敢闹大,怕让上面的人知道了。只好偷偷寻访名医,被证实毒药是真,且这味毒药药性复杂,并不好解,且但凡出一点差错,就会引发药效,反误性命。无人敢轻易动手。
葛三爷一颗心沉到谷底,听到多位大夫相似的回答,惜命的他不敢胡乱折腾,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他要从狼因手里定时拿解药,加上上面的人暂时没有新的嘱托,一些小打小闹,都被葛三爷给混着过去了。
如此,一段时日内倒是相安无事。
狼因和云疏月的日子,跟以前在云国公府时自然没法比,但比起一开始囚笼力的生活,却要自由好过不少。
葛三爷最多也就在食物上做些手脚,出出气,也不敢折腾得太过了,怕狼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