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门外没有树荫笼罩,烈日当空,温星夏不适的低了点头,鼻尖点到他的背,鼻尖一痒,成年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愈发明显。
他欲盖弥彰的抬头,视线停留在白珩耳后的一颗小痣上,正巧在耳垂斜后方,安静的长在那。
温星夏口干舌燥的又移开了眼。
他一挨到白珩,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只慌慌张张的察觉到热,更深层次的,他还懵懂着。
身后有细微的气流扑洒到他的脖颈,痒得白珩心尖一颤,大步将人安置在副驾,拧开了车内空调。
降温。
他瞧了一眼耳朵尖都是粉色的小孩,伸手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温星夏低头没说话,眼睛像小鹿,湿漉漉的扭头盯着窗外,当没听见。
白珩兀自低笑,启动车子带着他去了私人医院。
一套检查做下来,好在报告上显示没有伤到骨头,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养回来。
单脚跳选手温星夏荣获一辆轮椅,被白珩坚持推到私人病房休养。
私人病房比温星夏的整个卧室都要大,墙上挂着85寸4k液晶电视,高端人工智能加湿机徐徐工作,上面印着眼花缭乱的私人订制logo。
温星夏发出一声没见过世面的感叹。
白珩站在一边接电话:“不是我受伤,是……我师弟。”
“嗯,没什么大事,您不用过来。”
“等忙完这阵子就去看您,最近抽不开身。”
白珩漫不经心的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抬手把电视按开,示意温星夏自己玩。
电话那边的人不依不饶,女性嗓音里不乏关切,更多的却是上位者的冷漠与审视:“忙?忙得有空陪师弟去医院看病,没空回家一趟吗?”
白珩避重就轻:“碰巧帮小孩一把而已。我七月去宏泰县拍片子,听说那里的鱼味道很鲜……”
女人打断他:“我没空吃鱼。”
气氛轻而易举的僵持不下,电话里一时只剩下电流音。
白珩没再多说:“嗯,好,您忙。”
他挂断了电话。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星夏翻找电影,猛的想起来什么,唰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刚挂了电话的白珩垂眸看着刚刚通话栏里的备注“母亲”,敛了情绪望向温星夏,语气平平:“做什么?”
温星夏抓着扶手椅,身体前倾,暗戳戳的问:“你说,外国电影史的张老师,期末偏爱出什么种类的题?”
白珩:。
他猛然想起,小孩该期末考了。
他也猛的想起来,小孩提到的张老师,期末不给题纲,不划重点。
温星夏这个问题把他早就抛之脑后的记忆再次翻涌出来,他还真记得那个严肃古板的张老师爱出的考题。
方才母亲严苛的质问引发的不快被抚平,他的情绪回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