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吃完再净嘛!我现在想吃了。”
“可你刚刚还不撑着了?”钟离淮估摸着他的胃。
“我现在饿了。”苏昀眼巴巴看着钟离淮。
钟离淮将他额前濡湿的发丝往脸侧理了理,扯了枕头垫好头,把扇子递到他手上:“自己扇。”
“嗯嗯嗯。”头点得飞快。
钟离淮今日买的零嘴并不多,一串糖葫芦,有些化了,一包糕点,一包蜜饯,几颗果子。将糖葫芦从串上剥下来,弄到碗里,再找了碟子,将糕点摆好盘,洗了两颗梨,便拿到卧房,放到长桌上,叫蔫嗒嗒的苏昀吃。
苏昀爬下床,坐到椅子上,拿着筷子就朝糖葫芦动手,嗒嗒吃完一碗糖葫芦,拿梨就啃,吃完后,饱腹感极强,又瞅瞅碟上的绿豆糕,枣花酥,马蹄糕……
手伸过去,拿了模样好看的枣花酥就啃,吃完,便恹恹地不动了。钟离淮三口两口啃梨,催着苏昀净牙,才放他爬回床上跟虫子似的蠕动,叫着胃不舒服,钟离淮只好给他揉胃,好半晌,他才睡着。
钟离淮叹了口气,上床睡觉。
次日,钟离淮练完戟,便熬上粥,将昨日卧房里的碟碗收拾了,苏昀才悠悠转醒,洗漱穿好衣物,在厨房等着喝粥。
清粥配着糕点,填饱肚子是再好不过的。
吃完,钟离淮往他手里塞了包蜜饯,苏昀乐乐陶陶的,解开,就往嘴里塞了颗,眉眼都生动起来:“夫君对我真好。”
“这就对你好了?”真傻!
钟离淮冷厉的眉眼软和了不少。
“当然,对了!我们今日去挖药材么?”苏昀道。
钟离淮摸摸他软乎的肚子,道:“嗯,和苏起一道,中午就不回来了,我装点东西,中午吃。”
钟离淮动作很快,取了竹筐,往里面装了几颗果子,几根肉干,几个馒头,一坛水及三只小碗。给苏昀换一身旧衣,拿锄头和旧剪刀,就往是旱地里走。
先挖的是白芷,钟离淮挖,苏昀拿剪刀去茎叶,根须根须,抖泥土,早上日光还不烈,偶你有凉风,苏昀坐在叶繁叶茂的榕树下,手上动作飞快,等剪完一摞,钟离淮又抱来一摞,倒也顺当,不多会儿,苏起来了,苏昀便剪不过来。
眼看日头越发大,苏昀在阴凉处都出了汗,趁他们抱药材时,喊他们歇息。
苏起同钟离淮坐在圆石上,苏昀给他们递了水,见他们喝完,又递了两颗苹果,他们啃完,聊了几句,又去挖白芷。
午饭是馒头配肉干,挺有嚼头,饭后,又将梨子给啃了。
等日薄西山时,钟离淮将药材捆起来,架到竹筐里,一次带不完,他同苏起多跑了几次,才彻底搬完。
苏昀简单做了道酸菜面,吃完将苏起送到山下,两人这才这歇息。
后续几日苏武和苏建也帮忙收割,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约莫十天左右,便全给收割完了,院里种着蔬菜,不得已,将药材切完后,全晒在了院外的台子上。幸得也没下雨,药晒得很顺当。
快月末的时候,柳文定和苏梦的婚事也办了,听说很是热闹,婚后,柳文定便去了省城赶考,但这同钟离淮是没什么关系的,他正忙着卖药材,加上山里采的,卖了三百七十两,加上存的钱,总有五百多两,算是略有资产。后续将旱田全给卖了,闲着也得交钱,且税越加高了,早出手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