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淮阳县中药铺大大小小有好几家,但属济世堂价格最为公正实在,信誉也好。钟离淮直奔济世堂。
济世堂正有两个药徒,一个忙着抓药,一个招呼人。
招呼人的厚朴一见俊美非凡的钟离淮就迎上去:“公子是抓药还是看病。”
方子祁
“都不是。”
“啊?”不是抓药,不是治病,那是干什么?
“我来卖药材,你们这儿可否收?”
钟离淮从背上卸下竹筐,放在地上。
“这……”厚朴一脸为难。
他们济世堂有固定的药材来源,所以极少对外收药材。
钟离淮也知如此,常见的药材他们肯定不缺,但像野生何首乌和野生天麻这样不常见的呢。
钟离淮道:“我是我去深山里采的何首乌和天麻。”
“真的吗?”药性应是不差的。
厚朴道:“给我看看。”
钟离淮掀开盖着竹筐的布,里面分了两个小篮子。厚朴随意掀开了其中一个,里面装的是何首乌。厚朴拿了一块嗅嗅,又瞅瞅,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是上品,不由地问:“公子,你这药材倒是炮制地极好,想必是好几年的本事了吧?”
“你说得极是。”
“公子稍等,这药材名贵,我无法做主,我去请我师父来,正好他今日不坐堂。”厚朴是个利落性子,说完就进了后屋。
倒引得抓药的泽兰频频看过来。
没多会儿,厚朴就引着师父秦柏出来了。
这秦柏年过半百,仍旧神采奕奕,穿着银灰色袍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老夫姓秦,你叫我奏大夫即可。”
钟离淮行礼:“秦大夫,在下姓钟离,名淮。”
“行,知道了,快让我看看你的药材。”
秦柏拿了一块何首乌,云锦花纹,品相上佳。又抿一口,滋味纯正,的确难得一见,怎么炮制后药性保留的如此之好。
“你这小子不错,这是怎么炮制的?”秦柏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祖传的法子。”钟离淮谨慎道。
“行,既是祖传,我便不问了。你这药确是好药,我这里呢,新采未炮制的和炮制好的是两种价格,这炮制好的自然价格更高,何首乌算你一斤十两,天麻算你一斤四两。这东西若年份太浅可买不上这样的高价。你运气挺好,这何首乌少说长了有二十多年。”
秦柏又嘱咐徒弟:“厚朴,你去称,然后去帐房支银子。”
“好嘞!”
秦柏直接找了凳子来坐,又对钟离淮道:“你坐,坐。”
钟离淮入座,且等那秦掌柜说什么。
秦柏道:“你在哪座山头采的药?”
“上柳村后面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