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年秋时。
丰收之时。
朝仪殿
钟离淮驾马回京,沿街回上阳宫赴命。
上阳宫倒比玉京皇宫更广阔巍峨太多,停台楼阁,似可入云。
从宫门入,两侧高墙数大延绵,许是多月无人打扰,起了些青苔。一身银甲,快速穿道而过,直奔大臣议事的朝仪殿。
朝仪殿上琉璃金瓦在灿烂日光熠熠生辉,沉封的上阳宫仿若新生,将焕发几百年的生机与辉煌。
殿内大臣肃穆而立,心思各异。
钟离淮风尘仆仆进去,后面跟着俞迁谢初安一应人等。
殿上坐着新皇李焕,面容依旧昳丽,冕旒遮得他的神情若隐若现。他端正地坐在位上,一动不动,甚至可以说得上句乖巧。
身旁坐着君后丘林栖,他容貌清丽,着简单玉冠,一身火红的凤炮衬得他更具威仪,叫人不敢小觑。
钟离淮率众人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君后,陛下万岁万万岁,君后千岁千千岁。”
丘林栖,“爱卿镇乱有功,不必多礼,快请起。”
“谢陛下,君后。”
众人起身。
丘林栖继续道:“稍后,封赏将会送至各位府上,以嘉汝等功绩。”
“臣等谢过陛下,君后。”
丘林栖微微点头。
钟离淮携众人站至一旁,不再多语,只希望这朝会赶紧结束,他太想见阿昀了,也不知道诺儿怎么样了。
这次朝会主要围绕着科举争论,另外还处决了些争斗之人。
主要是北齐旧臣与南辰旧臣颇有嫌隙,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致使多起争斗事件,这对刚重建的新朝来说,十分不利。
因此只能重罚,轻则贬官,重则罢官,抄没家产。得亏丘林栖拿了那木措的兵权,再加上龙甲卫镇压,应是出不了大乱子。
但丘林栖还忌惮着镇北军,镇南军,及钟离淮手上的定北军,收回兵权是迟早的事。钟离淮并不在意,忠义候最懂明哲保身,放权也不难,唯独镇国公,才是难办,因他也防着这位能干的君后。
等这两事有了章程。
镇国公道:“君后,臣认为淮北各部改革势在必行。各部多以部族雄据一周,拥兵自重,一旦势大,势必脱离朝廷掌控。不若推行州县制,各地官员由朝廷派遣征调,三年一轮换,此为上上之选。”
丘林栖微微点头,道:“国公说的极是,那便在此次科考后,统一任命官员至各部以及淮南。”
话刚落,便有一大胡子跳出来,“君后,不可。金部周围各部之所以不反,全赖我们未触及他们根基,此时,若我们动了他们,只怕……”
“无妨,此次科举也让他们参与,若是有能力,自然可以继续光耀门槛,若无能力,也不必滥芋充数。若他们反抗……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