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们不是护镖的人,倒像是另有目的。”
镡松道:“我也是这么觉着,早知道不接这镖了,总感觉会出什么意外,但愿是我想多了。”
“为了以防万一,还不如打开那几箱东西,查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可!我们做走镖行当的,最重要的便是守信,封万万揭不得。”镡松皱着眉,有点为难。
钟离淮并不知这行当的规矩,如今知了,也明白镡松的难处,道:“既然如此,我们多多提防他们就是。”
镡松松了口气,道:“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说了,来,将鱼给我,我这就去烤,烤完,我们就马上上路,争取早点赶到下一个客栈。”
钟离淮将鱼递给他,起身,走到火堆旁,继续烤衣物。
“小刘,把我的特制香料拿来。”
“哎!马上!”
镡松烤好鱼,递给钟离淮:“尝尝,我这特香,巨好吃。”
钟离淮拿过烤鱼,吃几口,大口咬了一块,微微焦,辛中带着香辣,鱼肉绵软,是他从来尝过的美好味道,不由感慨:“你烤的鱼肉果真好吃。”
镡松眉上扬,道:“那是,我走镖就指望着这点东西过日子呢。”
旁边镖局的兄弟凑凑热闹,将镡松的手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镡松都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嗓子,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噤声,干巴巴笑了几声,低下头啃鱼,吃干粮。
钟离淮新奇地看了他们几眼,也觉得好笑,唇角扬了扬,又觉得不礼貌,给压了下去。
将黑未黑之际,一行人才上路。
这里山少,却也并非没有,前面就有个小山,需得翻过它,才能到山后的小镇,镇上有座客栈,是行人最好的选择。
悦来客栈并不大,但胜在路过小镇的行人多,维持生计是不愁的。
一行人赶路都有些累,早早便休息了,次日休整一番,严阵以待地上路了。
钟离淮骑在马上与镡松并行,拽着缰绳,道:“前面就是夹锋道了。”
“嗯。”又扬声朝后面喊道:“大家都小心点。”
夹锋道是由两座倾斜的山锋上头相碰,底部留出一个窄长通道的险要地势,这样的地形滋生了一窝土匪,杀烧抢掠,无恶不作。
来时没遇到,就怕这回程被抓了去。
通了这窄地,镡松紧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去。
地面微微震动,教镡松又紧了心,下意识朝声音最大的地方望过去,只见山两边滚下来圆鼓鼓的石头,一块石头有三四个大西瓜的体量,借速度的力,不难想象砸在人身上该有多大的伤害。
“大家往后退。”镡松呵斥一声,接着调转马头,往后面跑
众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往夹锋道跑。
钟离淮拽着缰绳将马转了头,往后面退。
山石碰撞,将马车上套的马砸倒在地,还有一些马受了惊,奋力往前跑,却被前头蹦出来的山匪扯住缰绳,停下来。
“将这些东西全给我带回去。”为首的人肥头大耳,头油得发光,一把大胡着遮住大半个脸,露出的眼神倒是凶恨。
“是,大哥。”余下的一旁山匪挥着刀,势在必行。
镡松看着蹦出来的匪,心里还算沉着,沉声道:“兄弟们,给我上,将镖给我留住了。”
众人抄起刀剑,熟练地冲了上去,钟离淮纵身下马,握着戟也跟了上去,有凑上来的土匪,挥着戟全给插了。钟离淮在末世,拿枪打过丧尸,却从未杀过人血,这还是头次。但这批土匪的确是死不足惜,他们眼里并没有惧意,全是噬血的杀意,手里的鲜血并不在少数。
那领头的匪头子虽肥壮,但力气甚大,拿着刀砍人像切瓜似的,手段毒辣。镡松对上,也没讨得好处,臂上被划出了好些刀伤。钟离淮挥戟将前面的土匪打出好远,从反面刺那土匪头子,却被他闪身躲过,他眼里是掩不住的杀意,挥动他手里的大刀砍向钟离淮的长戟,长戟剧烈震动,震得钟离淮的手发麻。
钟离淮旋戟斜劈过去,直抵那土匪头子喉部,只见他双刀一抵,使出大力甩开长戟,眼晴瞪大,有些骇人。这土匪头子本就刀法激进,如今过了两招,全用来阶守,自是不开,心里已经盘算着怎样夺回主导权。
眼珠微动,他腾出手,抄起巨石就砸往钟离淮身上一砸,钟离淮下意识拿长戟挡,被震出老远。镡松见势不妙,纵身一跃,双手握着阔刀,直往那土匪头子身上砍,那土匪头子力大无穷,右手握力,横劈过去,正对上镡松的阔刀,将他震开了五米开外。
钟离淮长戟划地,才停住后退的步伐,缓过气,畜步往那土匪头子冲去,长戟左刺,被他躲开,戟身一转,双月戟的弯月刃横过去,直抵他的脖颈,他下意织拿刀挡住弯月刃,钟离淮力气,将刃往他脖上压,但他非但不怕,反而日含蔑视,单手用力,用力将钟离淮逼得后退好几步。
钟离淮额上出了冷汗,心头发紧,只觉此人力气甚大,像个皮球似的,无论自己出什么招,他都会弹开。
那土匪头子见钟离淮气息微乱,只觉抓到了时机,拿刀就削向了钟离淮,钟离淮屏住了呼吸,拿戟就挡。土匪头子瞅准时机,刀使得很快,落起来没完没了,纵使钟离淮拼了全力去挡,身上也被划了几刀,刺疼火辣。
镡松情急之下解了铁链,甩向土匪头子,缠住他的小腿,镡松用力一拽,却是纹丝不动,钟离淮也只叹,此人下盘怎的这样稳。镡松另想一计,趁钟离淮与他缠斗之际,转圈将他的下肢缠住,令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