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又举着杯子说话:“风雅是个正经派系,不是什么流氓派系,欺负新人这四个字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了,违规者也就不要在风雅派系中生存下去。”
没有派系,就等于没有饭吃,大家点头,没人想去触碰这个霉头。
初子遇也挺高兴的,在玩的时候,陆陆续续喝了不少的酒,和大家聊得开心,玩得也开心。
然而,他一直不清楚自己的酒量问题,就算是风雅点的清酒,初子遇喝了三杯之后,脑袋晕晕的,很快就瘫倒在沙发上。
小明还在唱歌,他看着不省人事的初子遇,大吃一惊,转而表示理解:“难怪初少爷平时喝那么少的酒,感情不胜酒力。”
纪淮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到处找初子遇的手机,没找到,打电话给沈珂,对方显示无法接通,最后只好叫小明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送他上去睡觉。
大家还接着在下面欢聚,谁都没注意,在七点半的时候,桌子底下的手机亮了,八点也亮了,从八点一直亮到十点。
第三天是星期一,初子遇梦见支时节要离家出走,吓得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左右摸着,发现没有支时节的感觉,他左右打量着,这也不是他和支时节的房间,这到底是哪里?
初子遇又去摸手机,还是没有找到!
他那个叫慌啊,完了完了,支时节这下子要气死了,他赶紧从房间跑出去,问了服务员才找到包厢。
大家全都喝醉了,就在包厢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狼藉,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听到了手机铃声,来自桌子底下,他蹲下身子拿起来,是他的手机,沈珂在给他打电话。
初子遇立马挂断,又看到支时节给他打了几百个电话,他心里突突的,立马回拨过去,没想到听到的却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初子遇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显示关机,他叹了一口气,给沈珂拨了过去。
“喂?”
沈珂一接到电话,就噼里啪啦说起来:“初子遇,你完了!你昨晚没回家是吧,幸好纪淮知道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支时节才放心,一开始他急疯了,你知道吗?
你之前被送到精神病医院,支时节一个月整整瘦了二十多斤。
你还是人吗?不回家不知道打个招呼吗?“
沈珂说累了,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支医生是真的很爱你,你不要让他太伤心,回去好好说说,这件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了。”
初子遇脑袋嗡嗡作响,他呆呆地说了声“谢谢”,之后挂掉了电话。
支时节的爱是隐忍的,初子遇从来不知道支时节竟然这么爱他!
可是他呢,他的行为是什么,不亚于出轨吧。
真是可笑!
初子遇急忙往外面跑,找了一辆出租车,风尘仆仆地回家。
可是他一回家就蒙了,家中干干净净,房间一尘不染,唯独少了那个影子。
初子遇打开衣橱,空空如也,他滑到在地,这次他惹的祸大了,完了完了。
他跑下去问老管家:“赵伯,支医生去哪里了?”
赵伯打量着初少爷,他怎么看起来这么邋里邋遢的,难不成和支医生吵架了?
“初少爷,你也别怪赵伯说话难听,你脾气也不算太好,支医生能人说话你的脾气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还能和支医生吵架呢?”
初子遇连忙点头:“赵伯说的对,可是现在支医生在哪儿?”
赵伯挠了挠头,一脸迷茫:“昨晚十点多吧,我听到院子里有车子开动的声音,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
初子遇说了声:“谢谢!”就赶紧跑出去。
他的心中有很多猜想,按照他对支医生的了解,支时节现在应该在他市中心的房间中。
初子遇火急火燎赶到,摁着密码锁开了门,还真的被他猜对了。
房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支时节正在打扫卫生,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眼底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支时节听到动静之后转过头来,两人对上了眼,初子遇眼中的愧疚很是明显,但……支时节就像是回到了曾经一样,身上冷漠带着疏远。
初子遇慌得不行:“我之前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差,喝了四杯就倒了,我的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因此没接到你的电话。纪淮在楼上给我开了一个房间,这期间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支时节袖子撩了起来,露出光洁白嫩的胳膊和手腕,很好看,整个人就像是玉做的一样,高贵矜持,他把手上的抹布扔在盛满脏水的水桶里。
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初先生说的话条理清晰,富有逻辑,但我不认为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初子遇走到支时节旁边,赶紧搂着他,撒着娇:“支医生,你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之后我再也不出去了,好吗?”
支时节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他之前教过初子遇打架,初子遇知道他的水平在哪里。
初子遇躺在地上龇牙咧嘴,这是真的疼,疼到了骨子里,看来支时节用了全部的力气。
支时节站在高处看着躺在地上的初子遇:“初先生,请你现在立刻从我家离开。”
初子遇只稍稍看了一眼支时节,就躺在地上到处打滚,耍着无赖:“不要,我不要,这也是我家,我为什么要离开!”
支时节看着初子遇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还在这儿耍无赖,气得脑壳子疼,他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