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初子遇是这样细心的人,他问:“你怎么了?”
支时节当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什么。你是不是最近又长胖了?嗯?感觉有点重了!”
初子遇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支时节看,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他持有怀疑的态度,下一秒,他就伸手去拉支时节身上的衣服。
支时节来不及躲闪,背上的伤痕全被看了个清楚,触目惊心。
初子遇的手指慢慢收紧,支时节的休闲衣裳被他拽出几道痕。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事?!”他的语气中带着怒火,“支时节,初渡是不是来找你了!他怎么说的!”
初子遇气得眼睛都快要喷火了,他拉着支时节的手腕,把他带到沙发上:“我要看看!”
支时节摁住了初子遇的手:“我真的没事,我有事和你说。”
“初渡他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避重就轻回答了他,他应该是想从你患有双相情感障碍这方面入手,你要小心。”
“我现在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走。”
初子遇猛地抬头,在初渡服刑的好几年间,这个想法他也想过了好多次,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搬不倒初家,搬不倒初渡是不会离开的,他要为他的母亲报仇!
他轻轻摇了摇头,低下头去。
支时节皱着眉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初子遇就是不愿意走,明明初渡会伤害他,气得一时间也说了胡话。
“你就这么在乎你初少爷的身份吗?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初子遇眼睛瞬间睁大了:“支医生,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没想到你会这样子误解我。”
支时节皱眉:“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初子遇张了张嘴巴,他本来想说的,却不知道怎么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支时节:“……”
想了想,支时节还是道歉了:“刚才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但是初渡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他可能要去刺激你,你也别太冲动。”
“嗯。支医生……”
“嗯?”
“没什么!”
自从那一夜两个人因为观念不合之后,他们就很久没相见了。
支时节的观念还是这样的,时间可以忘却一切,初子遇只是他众多病人中的一个。
要是问初子遇会累吗?答案肯定是是的,支时节不喜欢他,更多的是怜惜,没有情侣间的喜欢。
他累了,但是他不想放弃,支时节就如同他生命中的光一样,只能拼命去抓住,不能松开手。
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的话,两个人之间就没有故事了。
支时节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宋温暖。
“时节,我找了人问才知道你在这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