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眼神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有点自嘲的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支时节又过来问你在哪里,没想到你都出来了!”
初子遇定定地看着他,都说,人将死其言也善,初渡没到死的地步,但也是山穷水尽,穷途末路,说话还是这样子刻薄。
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林海音被判了死刑,我还活得好好地,我有支时节,我有钱,我还有自由。”
他这句话就是来讽刺初渡的没有毛病,过去的很多事情就像是前世的事情一样,在眼前慢慢划过,最终如云烟般消散。
初子遇释然了,对所有的一切。
这一句话彻底打败了初渡,他掩面痛哭,泣不成声,所有装作无所谓已经溃败。
初子遇只是淡淡地站起来,淡淡地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
夜晚,支时节躺在床上问刚洗好澡的初子遇:“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初子遇躺在床上搂着支时节的腰:“我……不行去。”
他试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无论他怎么做心里建设,他发现他根本就迈不出心里的那一步。
支时节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吻:“可是……我想去。”
声线拖得有点儿长,初子遇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兴奋一下子冲上了他的脑门。
你们见过猛男撒娇吗?刚才支时节是在撒娇吗?
是的吧,是的!
初子遇只听到自己说:“我去!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的过程也是兴奋的,他给行李箱怎么分配空间,怎么迭衣服,要带哪些东西,都在认真思量。
这一思考就到了晚上十一点,支时节打了一个哈欠。
“初子遇,以后去旅游的攻略都由你来做,我看你很喜欢。”说完,就滑下去睡觉。
第二天,两人坐着高铁来到d市,这是支时节大学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还算有点熟悉,但是他大学四年忙着报送国外留学,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对这儿也不是很熟。
初子遇下了飞机还是晕乎乎的,他就被支时节带着上了出租车:“师傅,你好,去青大旁边的万兴酒店。”
初子遇靠在他怀里,今天有些累了,他的脑袋支撑不住:“你不是说没做攻略,去哪就是哪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支时节看着外面的风景,脱口而出:“我以前和前男友开房,经常去这个酒店,还挺熟悉的,青大是我的母校。”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是不是有点口无遮拦了点。
果不其然,支时节低头看着初子遇满脸的不开心,小嘴又撅了起来。
初子遇开口:“我突然觉得我好不公平,我只有你一个人,你却有过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