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子遇乖乖把手伸出来,支时节给他戴了上去,初子遇又给支时节戴了上去。
两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手上戴着小学生的头绳,一点儿也不害臊。
去收银台付了钱,又牵着手往近代史博物馆走去。
大概呢,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一根头绳两个人都会觉得很开心。
近代史博物馆一踏进去,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上面还挂着时间轴。
从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中国历史。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
初子遇果然喜欢这些东西,他一样一样慢慢地看,而支时节站在旁边稍微显得有点儿不耐烦,初子遇看的时间太久了。
“勿忘国耻吾辈自强!”初子遇慢慢地读出那一行字,心中惊涛骇浪。
下午,支时节终于知道古街上的游客们都去哪了,她们全在寺庙旁边的姻缘树下求姻缘。
那是一棵雌雄同体的银杏树,从外面看起来两棵树紧紧地抱在一起,姻缘树枝干粗大,枝繁叶茂,上面挂着很多缘分签,从远处看就是红通通的一片,场面极为壮观。
支时节拉着初子遇的手穿梭在里面,看着各种人说话,就像是在看人生百态一样。
突然手机震动了,他接起电话,是沈珂的电话。
也正是为了要接起电话,初子遇的手被慢慢放开。
支时节径直往前走,而初子遇却停住了脚步,他就站在众人的后面,看着支时节的背影。
世界在喧嚣,而他的内心却无比宁静。
支时节这段时间为他做了太多,也为他隐忍了太多,他全部看在眼里,他心中真的很心疼,但是没有办法,他由于生病,没有办法做出一些举动,他真的好累。
他认为,他不应该再打扰支时节的,他要找一个机会逃跑,而这次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初子遇没有往前走,反而在慢慢后退,慢慢地就看不见他的人影。
而那边的支时节还在和沈珂打电话。
沈珂:“支南乔说他很有可能是你的弟弟,他说他爸之前有个孩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沈珂在说话的时候,后面还传来声音。
“珂珂,你怎么醒这么早?”
支时节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谁能想到当初在酒吧中那样衣冠楚楚,高冷的一个男人,撒起娇来声音腻得发慌。
支时节思考了一下沈珂的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沉着声音:“我不知道这些事情。”
沈珂那边传来闷哼声,声音渐渐远了,又近了:“艹了,你们这些在上面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支时节又沉默了一会儿:“……咳咳,我是下面的那个。”
沈珂的声音突然兴奋了起来:“初少爷牛啊,不过,支医生你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