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医生,听说接吻是要伸舌头的,但我怕病毒传染给你,就不伸舌头了,下次给你补上,好么?”
支时节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抱起初子遇:“今天是你烧糊涂了,所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下不为例,知道吗?”
“可是……我没有烧糊涂,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支时节恶狠狠地:“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不管你了!”
初子遇抿着嘴,真的不敢开口,支医生凶人的样子真令人害怕。
支时节见初子遇没了声,心中才松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推开初子遇。
他的声音缓和了些,怕吓到初子遇:“我先带你去医院。”
医生给初子遇量了一下体温,皱着眉摇了摇头:“也得亏送来的早,要是晚了,怕是要烧傻了。”
“医生,是我的不对,他现在是要挂盐水吗?”
“那肯定是要挂几瓶的!”
支时节拿了药就来到病房,正好看到护士在给初子遇扎针,初子遇面不改色,直视针头。
然后开口:“小的时候,每次我生病,初渡还有我妈就会怪我,怪我不照顾好自己生病了,仿佛生病是我一个人能控制一样。可是我身子太弱了,每次都要生病住院,但是没有人来陪我,别的小孩子都是有人陪的。久而久之,我就不敢生病了,生病了也不敢告诉别人,希望自己能抗着,病就好了。但是病却总是不好。
所以我真的很开心,你今天没有责怪我,没有骂我,也陪着我。
支医生,谢谢你!“
初子遇有很多面,这么一本正经的一面支时节看起来还是挺奇怪的。
支时节笑着:“不用谢,你好好地就行,有什么事情叫我。”
说完,他就低头看手机,初子遇抿嘴,还不是在生气。
支时节本来是以为初子遇又在耍心思博同情,但听他的一番话,心中的那点气也早就消散了。
他开始心疼初子遇,活到了29岁,却还是担惊受怕。
心疼这个孩子,总要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他想要教他一点东西,与喜欢无关,就是单纯的心疼。
盐水挂多了就是想要上厕所,初子遇挂了一会儿,身体也舒服了,就开始不知轻重。
“支时节,我要上厕所,你扶着我。”
支时节抬头,站起身来走过去,去旁边的角落拿了一个可以挂盐水的杆子,又扶着初子遇下了床。
初子遇就站在马桶面前,一动也不动。
支时节:“……你自己能脱裤子吧。”
初子遇撅着嘴,眼神示意自己打着针的手,支时节就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
站了一会儿,初子遇开了口。
“原来支医生这么狠心,都说医者仁心,我看不是这样的,还是我自己来吧,要是血回流也就算了,谁叫我没人疼呢。”初子遇说完,作势就要自己拉裤子。
支时节:“我来吧,您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