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冲冲地走了,初子遇在原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又惹支医生生气了。
吃早饭的时候,支时节脸色不虞,初子遇歪着脑袋看着他:“支医生,笑一个吧。”
支医生吃了口包子:“今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去上班,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早餐很丰盛,一盘的包子,有肉馅的,有菜馅的,有豆浆,还有粥。
初子遇闻言,撇了撇嘴,没说话。
支时节走了,初子遇走到他的位置,喝着支时节喝剩下的豆浆,极淡的味道,不纯正,应该是在外面买的。
他突然又哭了起来,他心里不舒服,有很多事情压着他,他心里面找不到出口,只能乱撞。
初子遇知道自己又生病了,他太自卑了,他怕自己这个样子会连累到支时节,之前支医生被撤职就是一个例子。
初子遇以极慢的速度吃好早饭,就去床上睡觉,太累了。
支时节中午休息的时候给初子遇叫了一个外卖,就开车前往警察局,他要去看看初子遇在里面受了多大的苦,为什么会突然害怕水?
两个多月,里面的每一天都有记录。
初子遇的脑袋上绑了一根水管,水一滴一滴流下来,不分昼夜。
初子遇开始反抗,开始尖叫,开始哀求,开始发疯,最后慢慢平静下来,面如死灰。
林海音把水管撤掉了,开始喂初子遇吃药,早上一大把,中午一大把,晚上一大把。
初子遇眼神慢慢迷茫,开始嗜睡,开始昏沉,林海音和他说话,他要反应很久很久。
支时节看到,林海音盯着手上的报告,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尖叫:“这个药怎么会有错呢!”
到后来支时节进去找初子遇。
支时节下午请了假,在警察局看了一下午,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一样,叹息可悲。
他摁了暂停键,站起来:“他应该死!”
有个小年轻的警察还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支时节直接绕过他往外面走去。
他先是对着天空笑了下,整理好心情,才给初子遇打电话。
“今天在家干了什么?中午给你点的小菜味道怎么样?”
初子遇其实还在床上,中饭也没吃,他被铃声吵醒了:“吃了。”
“吃得什么?”支时节不放心又问了句。
初子遇那边顿时没了声音。
支时节拧眉,厉声问道:“你中午是不是没吃?!”
初子遇依旧没有声音。
支时节觉得自己要气炸了:“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他驱车回到家,初子遇正坐在客厅里小口小口地吃饭,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