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克制不住,只知道往外拔一些再狠狠撞更深。
&esp;&esp;柱身蹭过褶皱的内壁时带来了无上的快感。
&esp;&esp;在这个当口,他心中恍惚。
&esp;&esp;不怪君王不早朝,有这般神仙体验,真是叫人长长久久陷进去。
&esp;&esp;打外边小道匆匆赶来二人,前者华袍长裙,点翠头面在昏暗中显得尤为亮眼。
&esp;&esp;二人直奔院口,却被守门人阻挡。
&esp;&esp;即便是站在院口,也可窥见春光。
&esp;&esp;后头随着的青衣男子的脸“唰”地变白,将唇抿地紧紧的,无力地扶住门上的石雕。
&esp;&esp;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sp;&esp;那内室的窗栏上挂着一件被撕破的看不清款式的淡黄衣衫。
&esp;&esp;窗内溢出男人的低声喘息与呻吟,更叫人在意的,是女子越加高亢的甜腻呻吟,想来已进佳境。
&esp;&esp;即便是几尺外,能闻见属于女子的熏香、男人的体液。
&esp;&esp;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sp;&esp;挂了彩的周寄只得装成处理手肘上的伤口,不敢抬头看堂弟的好友。
&esp;&esp;胜邪眼角被划出一道血痕,却勾起嘴角:“谢三姑娘怎么同衍公子一道呢?”
&esp;&esp;邵衍仍呆呆地往里望去,心在胸脯跳得像是一个小锤在使劲敲击鼓面,不但毫无规律,并且一次紧似一次。
&esp;&esp;珙窗外的竹林都似在嘲笑,在几滴落雨和秋风中哗啦作响。
&esp;&esp;元曼撑不住,瘫软下去。
&esp;&esp;为什么重来了一回,还是没有办法阻止。
&esp;&esp;难道命中注定吗?
&esp;&esp;胜邪却不肯放过他们,用最恭敬的口吻道:“殿下同梁姑娘当下不得空,不如二位过会……”
&esp;&esp;“胜邪!”周寄看不过了,低声打断。
&esp;&esp;元曼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为了救梁宝知还是为了阻止二人而来。
&esp;&esp;她浑浑噩噩,等缓过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却发现邵衍转头就走上另一边。
&esp;&esp;元曼骂不出【懦夫】二字,因为她也承受不住这酸涩,一摸脸,皆是泪水,混着汗水,黏糊糊的。
&esp;&esp;她伪装自己的妆容都糊了。
&esp;&esp;回不去了。
&esp;&esp;众人心中各异,自是无人察觉那竹林里缱绻。
&esp;&esp;青衣公子抑制不住心中的后怕与庆幸,单膝跪下,死死将那迷迷糊糊的蓝裙姑娘搂在怀里。
&esp;&esp;刚刚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esp;&esp;他知道,即便是情事起,也定是意外。
&esp;&esp;可是站在最高的男人是不会就此放手。
&esp;&esp;他没有信心把自己放在同她的性命和她的亲人的天秤上。
&esp;&esp;女孩闻到那熟悉的草木味道,含含糊糊说道:“……邵衍?”
&esp;&esp;邵衍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是我……宝知……是我。”
&esp;&esp;女孩的右手这才松了握着的沾血匕首,软塌塌地埋进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上。
&esp;&esp;炽热的喘息一团一团地喷在他的耳后。
&esp;&esp;“好难受……不舒服……”
&esp;&esp;邵衍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与后背,低声安慰她:“不怕,我在这里。”
&esp;&esp;他抬头,一眼就从珙窗里望见别院里的海棠树。
&esp;&esp;虽不知是什么情形,但多谢工部。
&esp;&esp;这珙窗也不过到腰,叫他的姑娘翻身逃了出来。
&esp;&esp;在这里待着也不是长久,他半抱半搂地将宝知挟起,二人跌跌撞撞出了竹林。
&esp;&esp;他是同人合住一个院子,自是不能回去。
&esp;&esp;该怎么办?
&esp;&esp;另边路上来了几个小厮,邵衍只得解了外衫披在女孩头上,将她罩了个结结实实。
&esp;&esp;小厮见是衣衫华贵的男子,也不敢抬头看,低头行礼就匆匆离去。
&esp;&esp;邵衍只好往偏僻的地方躲去,他一面行,一面警惕着防碰见人。
&esp;&esp;二人还未正式过定,若是被瞧见了,可真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