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小跑着扑进了江昱然的怀里,房间里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度。郁金香被她小心翼翼地插进玻璃花瓶,她侧头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见你还需要理由吗?”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陪着她一起修剪花枝,“突然公开,吓到你了吗?”
“当然没有,”她摇头否认,“只是确实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想要公开,属实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江昱然撇撇嘴:“那你还想让我等多久?憋这几天对我来说都已经够难的了,我恨不得昭告天下,路过的蚂蚁都得知道我江昱然得偿所愿了。”
她被他奇奇怪怪的夸张说辞逗笑。
一个触感冰凉的盒子突然塞到了沈羡瑶手里,她抬头就对上江昱然示意她打开的眼神。她小心地打开盒子,却愣住了,一条精致的蝴蝶项链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看着很熟悉,是几年前,他在生日时送给自己,却被她还了回去的那条。
她轻轻摩挲着泛着珠光的蝴蝶吊坠,久久没有说话。
江昱然悄悄从背后靠了过来,轻声道:“我说过,我会一直替你保管这条项链,直到你愿意接纳它为止。”
“现在,你愿意给我肯定的答案吗?”
沈羡瑶弯弯唇角,将项链拿出来,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江昱然帮她把后面的系扣系上。他在她耳尖落下轻柔一吻,手臂环过她腰身,微微收紧。
她望向镜子,那条漂亮的蝴蝶项链,在阳光下正闪着点点光泽,熠熠生辉。
难得的双休日,沈羡瑶和江昱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阳光透过纱帘缝隙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她懒懒抻了个懒腰,和江昱然互相“谦让”起来。
“你先洗我先洗?”她说着埋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的,“不过得洗快点,我怕热水不够用了。”
江昱然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依依不舍地来回蹭了几下她鼻尖,咕哝道:“要不都别洗了,下午再说。”
“休想犯懒,我先洗吧,到时候要是没热水了你就自认倒霉吧。”她笑着翻身下床,跨过丢了一地的衣物去洗手间,拖鞋也没好好穿,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
水声从洗手间传来,江昱然摸了个空,身旁的位置还存了点余温,他清醒几分,也没再赖床,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沈羡瑶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活,把冰箱里剩了的半只烤鸡送进烤箱。
“你看着点烤箱,差不多就可以拿出来了。”他边嘱咐边走进那片氤氲的水雾。
她迎合着点点头,就只上半身穿了件宽松t恤,从冰箱里拿了袋草莓牛奶,坐在凳子上两条腿百无聊赖地晃啊晃,掏出上回没看完的综艺接着看。
一阵惨叫声却突然从洗手间传来,她心里咯噔一声,又无奈又好笑地探头:“怎么了,是不是没热水了?让你早点去你不干。”
话还没说完,江昱然胳膊搭在门口看她,发丝还挂着水珠,脸上带了那么点幽怨和不解。
“沈老师,有意见大可对我直说,倒不必下如此死手。”他嘴角抽了抽,“你们女生洗澡水的温度都这么烫吗?”
沈羡瑶突然就明白刚刚的惨叫因何而起,憋着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不,你以后就有经验了嘛。”
“那个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她轻咳两声,别过眼神,伸手指了指。
“又不是没见过,这时候倒害羞上了。”
“我听得见哦。”
江昱然回到洗手间,声音像被放在了罩子里有些听不真切:“帮我拿下浴巾,忘在外面了。”
她挤着袋子将剩下的草莓牛奶三两下解决完,又“啪嗒啪嗒”地去给他拿浴巾,洗手间的门被她拉开条不宽不窄的缝。
“我放进去了,你看见了吗?”
半晌却没人应答,沈羡瑶疑惑地蹙蹙眉,正想往里看的时候,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一声惊呼后,她被江昱然拉进了洗手间,果真瞧见他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
还没来得及抗议,嘴唇就被堵住,温热的水蒸气四面八方地涌来,弄得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刚穿上的衣服又丢在了洗手池旁,水声重新塞满房间。
两人再慌慌张张跑出来时,是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糊味,果不其然,烤箱里的那半只烤鸡早已黑成了煤炭。
沈羡瑶轻踢了江昱然一脚,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心虚地笑了笑,收拾起厨房的狼藉。她也不禁弯弯唇角,熟练地打开某蓝色软件。
看来今天又要吃外卖了啊
下午,沈羡瑶却收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打来的人是她大学的恩师高萱。高萱教给了她很多也给了她很多宝贵的机会,她到现在还会时不时和高萱联系逢年过节寄一些小礼物,不过这样突然联络还是第一次。
“恭喜啊。”
听到这样的开场白,沈羡瑶懵了一瞬,随即内心升腾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似的,高萱听出她的迟疑,笑道:“offer都发到我这里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这茬。”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连忙翻出邮箱,果真在最新的邮件里找到了一份录取通知,捏着鼠标的手都微微颤抖。
沈羡瑶是在一年前了解到诺汀亚大学的,他们的传媒专业在全球名列前茅,而且申读条件必须要有至少两年工作经验,她很有优势。她本就有深造的想法,就找了高萱写推荐信准备了材料试一试,没想到竟然还成功申请到了半额奖学金!
在英国深造一年,对她的视野开拓和未来的发展都有很好的帮助,是性价比相当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