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芷瑛道:“阿joy手术需要多少钱?你讲,我有。”
“十万。”
“十万?怎幺能够”
“够,”杭爽扯了扯嘴角,“我还有十万块,手术费二十万,足够。”
“你哪里有十万?你不要骗我”
“真的有,”她苦笑,“赏金,警署给的赏金,我一直没动过。”
喻芷瑛什幺话都说不出来,好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声叹息。
又坐一会,陈正彬开车来接老婆细仔。
喻芷瑛抱willia依依不舍:“有事你随时call我啊。”
杭爽含笑点头:“快去吧,阿彬在等。”
喻芷瑛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抱儿子坐进副驾,几乎不敢看后视镜里杭爽身影。
陈正彬同willia讲笑话,看她情绪不高,劝道:“各人有各命,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怎幺能不难过?”在他面前,喻芷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是,当初是阿爽报警抓他,可这些年阿爽受过多少苦他全都不知道!他现在好了,趁97回归出了狱,将近三年就稳坐大佬位,外面没势力帮他打死我都不信!这些年身边女人来来往往,以振合帮手眼通天,他会不知阿爽近况!?”
“那你要他怎幺做?不计前嫌回来同阿爽在一起?芷瑛,你不懂男人,男人平生最恨背叛,尤其是被心爱女人背叛。那件事当初高层都讳莫如深,我当探员这几年也只了解到一点,你知唔知allen为了阿爽自断一臂只为退出社团?为她杀社团大佬杀亲生父亲,他安排好一切,什幺都不要,就差一步就能同她一起远走高飞,就差一步”
喻芷瑛哭的伤心,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原以为他们会是最相爱一对谁知会到现在这样境地你方才看到阿爽吗?瘦的好似风都能吹走。”
陈正彬单手开车,给她递纸巾:“天意如此,我现在最头疼另一件事。”
“什幺?”
“半月前,振合帮斩死一个学生仔,最近几天家属去警署门口大办丧事要说法,媒体也一直蹲守。”
喻芷瑛停了哭声,“振合帮?那不是”
陈正彬点头:“是,学生仔中意一个女仔,那女仔据说是allen新欢。”
“新欢?那个港姐?”
“早就不是港姐,是个搞援交学生妹,”陈正彬皱了皱眉:“现在援交也做高杆,分明就是一楼一凤”
同喻芷瑛告别,杭爽带阿joy去了沙田公园。
阿joy与同龄孩子不太一样,他的童年去过公园次数屈指可数。
她太忙碌,大笔的花费要负担,又没有学历,只能马不停蹄多做几份工,陪伴阿joy时间太过短暂,看到他开心在草地上奔跑,一片一片捡花瓣和树叶,心中不是没有愧疚。
玩到大汗淋漓,阿joy献宝似的跑道杭爽面前,手里捧着满满当当的各色花瓣:“妈咪,送给你。”
杭爽接过放在腿上,用纸巾擦他额头细汗:“多谢你啊,妈咪很喜欢。”
阿joy乖巧仰着小脸任她擦,嘿嘿笑:“妈咪,等我长大,就好好赚钱,买很多很多花送你。”
“妈咪可以不要花的,只要你乖乖,一直在妈咪身边就好。”
“可是willia讲,他爹地就常常送他妈咪花啊,”阿joy腻在杭爽怀里:“妈咪,爹地不在,我替他送你先。等他回来,我就去告诉他,让他把欠你的花都补上。”
杭爽的手顿了顿,“阿joy很想念爹地吗?”
阿joy点点头,“willia有爹地,医院里阿ben也有,我也想有爹地。不过无事啦,我有妈咪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