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才变成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状况的,皖乐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明从刚才到现在只有那么短短几个小时,但之前那几个小时的记忆在脑海里却显得很是朦胧,有一种喝酒喝断片的感觉。
问题之前自己并没有喝酒,只是在唱歌而已……
唱歌能把人唱“断片”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那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陌生的窗帘、陌生的枕头、陌生的灯光,也许这真是个梦也说不定……
皖乐如是想着,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了一阵子呆,随后便摇了摇头,将身子翻转到另一侧。
而床的另一侧,躺着一个并不陌生的她……
能听到少女出的可爱打鼾声,一股甜蜜的香气也顺势涌入自己的鼻腔之中,最主要的,是皖乐的身体感受到了温暖且舒适的触感。
皖乐刚把身子扭了过去,对面那具沉睡的躯体便像是装有自动导航一样,双手精准搂住了皖乐的脖子,下肢也自觉攀附于皖乐紧致的大腿之上。
虽然有些无所适从,但这肢体接触起初确实令皖乐感到惬意,可也就过了那么几秒,皖乐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对方将头埋在皖乐胸前,不断呼出的热气濡湿了皖乐的胸口;不老实的双手来回摩挲着皖乐的脖颈;下肢也将皖乐的双腿夹的越来越紧,最后就连小脚丫都开始不安分起来,来来回回的蹭着皖乐的小腿。
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已经觉得胸口闷了,而一股源于自己身体内部的热浪也开始不断席卷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处肌肤,而这身体内部的剧烈反应让皖乐骨热如焚。
这种浑身火辣的感觉让皖乐非常难受,但皖乐也借此搞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
这么真实的感觉在梦里是无论怎样也体会不到的吧!
所以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到底是怎样才会展成如今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彻底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之后,堆积了一晚上的疲惫感像泄闸的河水一样瞬间涌遍皖乐全身,一股浓稠的困意直冲皖乐的天灵盖。
给睡觉才行……
将身上的“八爪鱼”卸了下来,皖乐重新将身子扭到床的另一侧,拿起了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
o:……
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嘴巴不情愿的微张,这不看还好,在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这么个时间段之后,皖乐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了。
虽然以前在酒吧当驻唱的时候经常通宵,但有工作在身时,一晚上不睡觉并不会让皖乐觉得疲惫,可要是放在这种平常日子里,不能按时睡觉会让皖乐浑身不舒服。
就好像是身体在抗议没缘由的周末加班一样……
想到这里,皖乐猛地将头扭向了自己身后的“八爪鱼”,用略显幽怨的眼神望着旁边睡得酣畅淋漓的同伴……
“这家伙明天还要上课吧,看来我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
想着要不就那么算了,可现在环绕于大脑之上的那股令人昏沉的困意让皖乐觉得光是睁开眼都觉得恶心。
不行…还是要…休息一小下……
闭上眼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皖乐打算睡上那么一会儿,可明明已经困到感觉自己要死过去的程度,皖乐却怎么也睡不着。
枕头太软了,脑袋像是要陷进去一样…
床铺太硬了,身子感觉硌的慌…
时钟出的滴答声好烦,好想把那挂在墙上的破表掰成两半…
屋子里也太亮了,这家伙为什么睡觉不关灯啊…
因为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不曾有过怀念,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现在,皖乐无比怀念自己租的那间虽然有些老旧但却被自己打理的很舒适的小屋子。
枕头要硬一些的,床要软一些的,滴答作响的旧式钟表是没有的,同时厚厚的窗帘可以遮挡住室外大部分的光亮,以保证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睡觉,只要关上窗拉上窗帘,便可以保证屋内处于一个相对幽暗的环境。
总而言之,皖乐喜欢躺在踏实的枕头上然后让身体放松,在一个相对黑暗的安静地方独自睡觉。
而现在所处的地方,没有一条符合皖乐的睡眠条件……
更何况就这会儿功夫,皖乐身后的“八爪鱼”又不知不觉的覆在了自己身上……
而夏天的清晨又来得格外的早,窗外出的朦朦亮光透过娜娜屋子那薄如细砂的窗帘,与屋内的灯光形成包夹之势,照得皖乐根本睡不着。
“这还睡个屁啊……”
再一次把身上的“八爪鱼”扣下来,皖乐不情愿的站起身,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娜娜。
侧边黑色的长下垂,遮住大半张脸,皖乐向着这张睡脸伸出手,捏起一撮头,任其在手心滑动。如同会融化消失的轻柔丝搔着皖乐的手心,让她感觉很是舒服。
“要是就这么呆着,这家伙看起来……也蛮可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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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没过一会儿,娜娜便火急火燎的从屋内冲了出来。
“皖乐!皖乐你在哪儿?”
“这儿呢!这儿呢!别叫啦!叫的我头疼……”
刚刚还趴在客厅饭桌上小憩的皖乐坐起身来,伴随着呵欠伸了一个大懒腰,睡眼惺忪的望着一起床就开始大呼小叫的娜娜。
“什么态度嘛!这么不耐烦!我还不是看你不见了才那么着急!你怎么起那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