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情况不对的路人纷纷加快脚步低头离开。
警车的鸣笛声从不远处传来,皮箱男催促道:“快点,别想磨蹭。”
他把皮箱丢进后座位,自己拉开前车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
时暮安没想到两人还有一个同伙,听话地弯腰坐进后排座位,持枪的男人紧随其后,他一直没松开手里的枪。
在所有人上车后,黑色小轿车立刻启动,以极快的速度朝前方空旷的道路驶去。
通过透明的车窗,时暮安发现马路上的车辆极为少,偶有几辆出现,也是几十年前的老款轿车。
包括他所见的行人衣着,街边的商铺都带着浓浓的复古风。
所以这里是几十年前?
时暮安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金字塔游戏。
小轿车一路向前奔驰,车窗外的景象飞速转换,鸣笛的警车早已被甩得无影无踪。
车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不少,但仅限对歹徒而言。
没有追上来的警车令作为人质的少年变得可有可无,甚至成了一个累赘。
时暮安明显感觉到其他三人对自己的杀心越来越强。
车辆驶入偏僻的街道后左拐右拐,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少,最终在一个野草丛生的废弃工厂前缓缓停下。
说时迟那时快。
一套厚厚的八斤棉凭空落下,砸向持枪歹徒的脑袋,模糊了他的视线。
因为来到安全地方而放松的歹徒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瞬间,歹徒的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怀疑双手空空,只背着一个黑色书包的人质。
他怀疑后备箱里有人。
然而就在他举枪转身凶狠地看向后备箱时,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脖颈,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棉花。
他甚至来不急发出一点声音提醒前作的同伴。
终日大雁,却被雁啄瞎了眼,男人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底还带着一丝茫然和凶狠。
时暮安面无表情地夺走他的枪,对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
“砰”
巨大的后座力震得时暮安肩膀发麻,男人的脑袋如同炸开的西瓜般四散飞去。
驾驶位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打开车门逃跑。
是的,逃跑。
他没有回头去看后面的场景,只以为是刀疤想独吞所有现金。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终于,最后一个歹徒也倒在地上。
他没有死,只是被子弹打中了双腿,毕竟时暮安又不是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废掉双腿的男人凄惨地趴在地上哀嚎,或许是自觉命不久矣,他愤怒地回过头:“刀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