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公子可安好?”
我与上官清流出了宫门,骆弈城与梁青便急急近前,见我并无异状方略略安些心。
“方才听得众位大人皆是纷议大殿赐婚之事,不知可是与公子有关?”
“你等无需如此细询,鸣儿需得与本官回转府邸彻夜长谈,你二人需得一并随行侍奉,便是走吧。”上官清流岂会不识他二人皆是谁,仅是当下见其等身着国公府亲兵服饰,便是高声授命。
骆弈城微一诧然,转瞬了然,施礼道,“喏!小的遵命。”暗中示意梁青万勿质疑,便是跻身上官府侍从之内随着我二人一并前行。
“皇上,顾公子被上官大人拉去府中了。”伍大人得了消息即刻前来奏报。
天子仰头闭目不知所思为何,须臾睁开双眼,“命人去查证兰鲜乃是如何遇得齐家女的,再便是……罢了,宣龙啸林入宫见驾。”
闲王府书房,一众幕僚早已恭候多时,见闲王迟迟方至皆是起身施礼。
“本王出使这段时日可是出得何种非同寻常之事?”昨日归来,闲王便传下话去,令众人今日早朝后相聚书房商议要事,此时便急急询出口。
一众幕僚将我自入京种种皆是详尽道来,便是扯出龙啸林寿宴六皇子亲至之事。
“又是六皇子,”闲王不禁蹙眉,“可尚有旁的与之相干?”
“哦,六皇子先后往了将军府及国公府一走,而后更是相邀顾名入府一会,随之便是被皇上召见。”
闲王眉心锁的更紧,“皇上可有责罚?”
众人闻言摇头,“这倒是不曾听闻。”
闲王静默少时,“罢了,你等且先散去歇息吧。”
“臣等告退。王爷一路奔波亦是该好生将养几日。”
待众人散尽,无欲忙递上一盏热茶,“王爷,各类消息均已汇齐,王爷是先行小憩一时还是现下便需一阅?”
闲王伸手揉了揉眉心,示意无欲将锦帕呈上。无欲见状不敢怠慢,忙自怀中取出数张锦缎逐一呈于闲王面前。
大半炷香后,闲王将最末一份锦帕置于炭盆上引燃,失笑道,“呵呵,本王未于京内这数十日竟是如此波澜迭起。六皇子,呵呵,有趣。”转而肃颜道,“命人今夜去访齐誉,令其将和亲匈奴之事与本王有个清楚交代!”
“喏。”
“殿下,那兰鲜竟是当殿求娶齐家女?皇上竟还赐了婚?这其中……”六皇子府书房,同是一众幕僚齐聚,仅是商讨之事乃是另一桩。
六皇子不以为意,“不过自以为是小卒尔,纵然于朝中留下此枚明子又如何?难不成父皇不知?呵呵,真乃愚蠢至极!”
幕僚闻言纷纷止声,唯有一人仍旧质询道,“殿下不觉有何不妥吗?那兰鲜因何偏偏选中齐家女?其可是最先与龙家定过婚约之人。”
此语方才引得六皇子侧目,“你是疑心那周正?”微一蹙眉,“不会。齐誉乃是闲王麾下,断不会如此不明周正现如今于朝中乃是何等之重。”
“恰是如此殿下更该细细一察,若是闲王假意令齐家父女反目却实则暗中勾连匈奴……”
房中霎时死寂一片,须臾六皇子方微微颔,“命人将兰鲜因何钟情齐家女之事彻查一番,必要牵出其中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