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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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地过了近三个礼拜,期间黎瞳心倒是很安份且守规矩,不会时不时地变成恶女挑逗白轻灵,因此没惹得他变成会叫的野兽。
二人除了在学校之外,在外头的相处时间也多起来,最主要是只要黎瞳心有去「荆魅」打工时,白轻灵就会去接她回家,这也让桂姐更加逮不到人,留anl下来加班。
不过协恪自由搏击道馆那边,白轻灵倒是还没去过,只因黎瞳心觉得要是让苏大哥碰上白教授,铁定麻烦会不断,所以她只让他知道她会打自由搏击。
这夜,白轻灵刚入睡不久,就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请他到警局走一趟接人。
他二话不说,问了警局地址,快速地换了衣衫,抓了钥匙钱包就冲出家门。
进到警局之前,他一直很担心不知道黎瞳心发生什么事情,猜测几种可能,最可能的是「荆魅」被搜查,查出客人吸食毒品摇头丸之类的,因此整间夜店人群被带回侦讯。
等到入警局,问了警方缘由之后他才松口气。是某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在巷子内劫色,强暴女路人,黎瞳心刚好碰巧撞上,便二话不说揍得强暴犯满地找牙,其他路人见状连忙报警,她就被带回警局作笔录了。
走出警局,白轻灵才笑着说〝其实女孩子会自由搏击还真不错,不怕会被欺负。〞
〝嗯啊……〞黎瞳心边应声,边在包包内摸索着物品,突然轻叫一声。
〝怎么了?〞
〝惨了……钥匙不见了……今天进不了家门…oh!shit!一定是我打那个贱男人时掉出去的!〞
黎瞳心恨恨地咬着牙,真想再冲进警局再补他个二拳。
这么晚也不可能找锁匠,加上明天是星期日,锁匠也不会营业,只能等到星期一了。
〝shit……只好去住旅馆了!〞她暴躁地自言自语,心底盘算旅馆住一天少说要一千元起跳,这样二天就二千元去了,她的钱啊!!
白轻灵清楚她在用钱上算得很精,不该花的绝对不会多花一毛,需要的必需品她则会买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使用保存。
〝黎瞳心,这二天住我那里吧。〞他揉揉她的头,不希望她因为要多花钱而气上好几天。
擡眼盯着男人,她问道〝你确定?我怕你家邻居破坏你的名誉。〞,她是已经够黑,再被别人抹得更黑也无所谓,可是他不同,他是教授。
忍不住轻笑,她怎么说的二人性别角色是颠倒的,白轻灵回答〝妳说反了吧?女生的名誉比男人重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委屈一下白教授啰。〞黎瞳心满脑子开心地想着可以不用多花这笔冤枉钱。
二人丝毫没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险性给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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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窜上酸涩,连带大眼也染上,让黎瞳心有种想哭的冲动。
还记得,当初将妈妈送进疗养院时,她曾带苏大哥来探望妈妈,二三次后,他就没再说要跟来,她也就知道他的意思。
疗养院这种阴沉的地方,里头待的病人不是被家人「变相」抛弃,离剩一口气没多远,不然就是精神上有问题的,没有人喜欢来这地方。
可是眼前这个纯净的男人竟然愿意每一次都陪她来看妈妈,她心中明白,他不想让她一个人面对黑暗的氛围,即便她已经染黑了。
望着黎瞳心愣住,好半刻没有讲话,白轻灵用着指腹缓缓画过她压抑住的轻红眼角,道〝黎瞳心,说好。〞
〝好……〞她略哽咽地说,下秒,一颗泪珠已承受不住他给的温柔重量,滚出眼眶,滑下脸颊。
好久……好久……
七岁那年,被父亲的拳头打得嘴角破皮,脸颊全身瘀青,她嚎啕大哭。
哭,为什幺别的小女孩可以扑进爸爸的怀中撒娇,而她却得承受爸爸的怒气。
哭,为什幺命运要让她有个不爱她的爸爸,永远都只能渴求不真实的疼宠,不可能享受到亲情。
心被掏空,小小的她一夜长大,她明白她不可能当成小公主,泪水流尽后,干枯了,只剩下愤世妒俗。
在被同学讥笑她没父亲,在擂台被一拳揍得摊躺下来,在跳钢管双腿磨痛摔落时,她都不曾掉过眼泪,因为她知道,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是,他却能够轻易地看透她的心,对她伸出暖暖双手,碰触遗忘在角落已久了期盼。
白轻灵见过这小女生装烂耍赖,卖弄风骚,恶质调戏,冷面拒人,挑衅霸道,可就没见过她哭,一瞬间怔住。
随后,手掌轻柔地帮她抹去泪痕,望着她此刻水润润的大眼,就像二颗黑葡萄养在泉水中漂亮柔美。
〝有人说过,妳哭起来也很美吗?〞他唇角扬起。
见识过不少女人哭泣的面容,要不是妆太浓哭成猫熊,要不是就哭起来毫无气质丑得要命,可黎瞳心却是连掉眼泪都很好看,所以他才会这幺问。
〝没有……我不喜欢哭……哭是弱者的表现…〞黎瞳心扁扁嘴,眼睛又不争气地浮出泪液,盈满出来。
男人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发觉她真不是一般普通的逞强,可就是这样才那幺让他在意,才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
〝以后就只哭给我一个人看吧,黎瞳心。〞他说着,亲吻上她的眼,吻去她的好强,吻去她的沉重,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丝疼惜印了上去。
〝白教授……呜……〞女孩猛地倾身,展开双手搂上他的颈子,小脸埋进他的肩窝,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毫无顾忌地猛哭。
拥着她,男人低头,用着沉稳柔亮的嗓音,对她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