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成率先鼓掌,打破了在场所有人依然停滞呆愣的状态。
深吸一口气,白轻灵明白自己此时是骑虎难下,不管如何他姓白,绝对不能打白家人的耳光。
在众目睽睽下,他优雅地走上台,接过麦克风道〝谢谢我父亲及大哥对我的栽培及爱护,给我这机会发挥长才,日后还请各位长辈前辈多多包涵,轻灵绝对谦虚受教。〞
娇小的女孩虽被一群高大的男人挡在后方,但昂头便能透过夹缝瞧见她的男人站在台上,将当教授稳健的台风发挥得宜。
「白教授,你该不会是富二代之类的吧?」
「不是。」
「听妳的口气似乎不怎么喜欢有钱人?」
眼眸缓缓地朦胧了,眼角下的泪痣似乎伤心的都要滴出泪珠来。
原来,他还是骗了她。
原来,她所认识的白轻灵只是教授白轻灵,不是完整的白轻灵。
原来,她与他的距离是如此遥远,他是上流社会的翩翩公子,而她是个跳钢管舞的平凡女大学生。
望着俊挺的男人走下台,回到座位上,女孩闭了闭眼,准备转身离开。
〝瞳心?〞一道低哑的男嗓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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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一名头戴鸭舌帽,穿着休闲服的男孩坐在大厦对面的花园长椅上,眼眸直盯着大门口。
苏耘杰将帽缘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自己一半的脸孔,确定自己的面容不会轻易地被瞧出来,再把帽t的帽子拉戴上头顶,更加让人看不清楚五官。
好几天跟踪下来,他发现白轻灵还真的生活规律的可以,几点出门慢跑,去哪家买咖啡,跟谁碰面等等,都不出那些范围,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跟黎瞳心在一起,让他想要怀疑他劈腿的可能性都没有。
难道,这个人真的没有一丝破绽可以抓到吗?
可是,他打从心底不愿相信,一个平凡的老师能够住得起地段昂贵的租屋,而且那租屋还不是小小五六坪,至少是二十坪以上,一个月租金少说要二万以上,这样一算下来,薪水那足够支付。
而关于白轻灵的身世,苏耘杰也去调查过,但所知有限。
母亲去世,父亲健在,但极少联系,处事低调,似乎没几个人见过,且他人生有一大半时间是在英国留学念书,如此一来,想查也查不出个什幺东西来。
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那口不甘心死死地苦撑住苏耘杰的意志力。
即使,这些天跟踪下来,花费掉他大量的时间及体力,还得要应付学校那边,睡眠时间少之又少,但他还是不放手。
阴沉的眸光在见到目标物时,牢牢地咬住不放,随着男人的移动,男孩站了起来,隔着段距离跟踪着。
在见到白轻灵踏进咖啡店,苏耘杰将帽缘再压了压,确定遮掩度够后,跟着走进店内。
点了杯咖啡,苏耘杰端着,挑了个隔着白轻灵一个走道的位置坐了下来,拿出ipad,低头假装玩着。
他没带黎瞳心出来,那是在等谁?
过了五分钟后,一名美丽的女人拿着咖啡在白轻灵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温柔地笑着,侃侃而谈。
一开始,苏耘杰以为自己逮到白轻灵劈腿的对象,但听见一声「姐姐」后,才明白原来是姐弟碰面,募地有些泄气。
指腹滑着ipad,他全神贯注地听着二个人的对话。
〝下礼拜五晚上把时间空下来。〞白雅妍微笑着交代,不是请求,是强力的要求。
〝为什幺?〞白轻灵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心。
心知弟弟对于什幺上流社会的盛宴是没什幺好感,他平时低调的很,因此女人轻描淡写的带过,〝有个聚餐,家里希望你可以出席,就大家吃个饭,认识几个长辈。〞
〝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