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的眼神里都是欲望,爱欲和情欲。
&esp;&esp;陈也困了不想和男人亲嘴,他假装没看出来。
&esp;&esp;“我困了,大哥。”
&esp;&esp;他打了个哈欠把被子拉到了头上。
&esp;&esp;戚河低笑,每次少年转移话题都说自己困了。
&esp;&esp;“睡前故事呢,不讲了?”
&esp;&esp;陈也的声音在被子里溜了出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sp;&esp;两句话糊弄完了一个故事。
&esp;&esp;戚河唇边噙着一抹笑,躺到陈也旁边睡着了。
&esp;&esp;大哥(十五)
&esp;&esp;二十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村里有人被小偷光顾了。
&esp;&esp;小偷把隔壁李婶儿家里的鸡偷了,还有村长家里的鸭子也被偷了一只。
&esp;&esp;半夜,鸡鸭叫,狗也跟着叫。
&esp;&esp;李婶被吵醒到院子里看到鸡不见了,她哭天抢地,周春芳也跟着醒了。
&esp;&esp;村长老婆更猛,骂人的声音又尖又大声,她在村头,住在村中部的陈也都听到了。
&esp;&esp;“个背时砍脑壳的,不要脸偷到老子家里了,看老子不撕烂你的裆!”
&esp;&esp;“龟儿子,把鸭子给老子还回来,不然霉死你龟儿!”
&esp;&esp;……
&esp;&esp;他的耳朵被脏话给包围了,一时间脑子里只剩下了生殖器官和妈,陈也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骂人都要用妈来骂。
&esp;&esp;戚河把陈也的耳朵蒙住了,“别听。”
&esp;&esp;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肖德披上了军大衣去院子里检查自家的东西还在不在。
&esp;&esp;吵了一阵后,世界安静了下来,就连狗都不叫了。
&esp;&esp;第二天,张兰催着肖德把鸡笼兔笼加固了一遍,他们家里没有养狗,要是小偷来光顾了也没个提醒。
&esp;&esp;一般的小偷都是逢年过节才作案,这次的小偷还挺奇怪,不过年也不过节的就开始偷东西了。
&esp;&esp;没过多久,陈也听到消息说小偷被抓住了。
&esp;&esp;村长联合几个村民把小偷给绑了起来,还让他跪在村子的广场里示众。
&esp;&esp;张兰带着全家去看热闹,陈也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偷,年纪不大一看就只有十多岁。
&esp;&esp;面黄肌瘦的,嘴巴干燥惨白,他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esp;&esp;他脸上还有很多青紫的伤,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嘴角隐隐有血,不知道是因为被殴打才有的还是伤到了内脏。
&esp;&esp;村民的眼神带着憎恨和嫌恶,那是家里被偷了东西的。还有的村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手里抓着花生瓜子,在旁边说着闲话。
&esp;&esp;小偷羞愧地低着头,此刻的他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这里,谁都可以骂上两句踩上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