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师父,其实……上学教的那些我都会,外语、文学、数学啥的我都自学过了。”
薛祥顺自然是不信的,但随后陈年直接说几句英语。
这些东西虽然听在耳朵里就是叽里呱啦的,但直觉告诉薛祥顺,自己这个徒弟不像是在乱说。
“你真会这些啊?”
最后薛祥顺也不说什么了,怪不得陈年进步这么快,人家十来岁就把这些文化人的东西都学完了,就连叽里呱啦的外语都能学会,更别说厨子了。
“可你既然会这些,为啥……”
“师父,我喜欢在后厨的感觉,我想学的东西很多,可人一辈子就这么长的时间,我怕时间不够……”
这是陈年的真实想法,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是一场梦,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
或许一年,或许三年。
他不想把这些时间用来做如同其他穿越或者是有金手指的同行那样改变世界,利用时间和信息的差距,让自己在这个时代变得有多么伟大。
陈年只想学做菜。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陈年知道自己的斤两,那些爽文剧情其实水很深,自己是把握不住的。
一转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1950年的年底。
这从十月份开始,战争的新闻便又不断从收音机中传来。
而陈麻婆饭铺的生意却没怎么受到影响,与饭铺生意一样没变的,是薛师傅身上的衣服。
油腊片蓝布衣裳,线耳子草鞋。
只不过衣服里面加厚了许多。
这天中午
“二十九天,志愿军将敌人赶至三八线以南,不但彻底粉碎了‘联合国军’所发动的‘圣诞节攻势’,而且将战线由清川江推至三八线,收复了三八线以北……”
还是那个声音亢奋的播音腔男子的声音。
哪怕已经知道了这一段历史,但陈年听到这里还是不禁在后厨振奋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此时,薛祥顺忽然看向陈年:“小陈,你来饭铺也有一段时间了,红案估计也看的差不多了,今天中午歇了以后,我教你做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
麻婆陈氏尚传名,豆腐烘来味最精。
万福桥边帘影动,合沽春酒醉先生。
这是清代诗人冯家吉专门为麻婆豆腐写下的一首《竹枝词·咏麻婆豆腐》。
北门外府河万福桥已经在四七年的时候被成都发的大水冲了,以至于店面搬到了现在的上河坝街,不过这对于以前的老主顾来说,不外乎只是多跑几里路罢了。
店名也从从前的陈兴盛饭铺这个从1862年左右延续了近一百年的名字,改为现在的陈麻婆饭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