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想走我后门,没门!
(不是
我想追你
孟归南说完就抬起步子朝扶梯的方向走去,庄雁鸣愣了两秒又追了上去。
“孟归南。”
这回不叫孟医生了,孟归南就没理他,头也没回地上了扶梯。
庄雁鸣站在他身后,“我不是那个意思。”
孟归南回过头来,“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庄雁鸣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在他重新积攒勇气的时间里,电梯到达了一楼,他紧跟着孟归南的脚步,缀在落后他半米的位置。
“我想追你。”
这句话迟到了十年之久。
它穿过岁月的风和雨,从碎掉的汽水瓶到寂静空荡的病区走廊,从孟归南消失在汹涌人潮中的背影到婆娑树影下他落寞的双眸,从他第一次吻到孟归南时久久未能平复的心跳再到分手后每日每夜持续折磨他的隐痛,庄雁鸣终于能在这个春日的夜晚,将这四个字毫无负担地说出口。
孟归南的额发被风吹起,他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回头望着庄雁鸣。
“追我?”
庄雁鸣点了点头,“我喜欢你,可以追你吗?”
孟归南微微侧了下头,“不可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分手都可以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的追求难道就必须要给出一个理由吗?”
庄雁鸣被回旋镖戳得全身是洞,他握住孟归南的手腕,语气急切:“我可以解释。”
孟归南拂开他的手,“一个迟到了一年多的解释,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以前我很需要这个解释,但现在我不需要它了。”
庄雁鸣已经全身都是伤口了,可孟归南却没有放过他,用他那很柔软很适合接吻的嘴唇继续吐出冰冷的话语,“你想分手就分手,现在又莫名其妙后悔想要我回头,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很爱你,到今天我也可以很笃定地说出这句话,但失望有一次就够了。”
“我不会……”
孟归南打断了他,“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你说过除非全南城的烧烤摊都绝迹了,不然不会和我分开。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家烧烤摊,他们现在生意做得很大,已经有了自己的店面,可你再看看我们。”
“庄雁鸣,算了吧。”
“不要。”
这两个字很快散尽风里,但已经走出去十来米的孟归南没有听见。
庄雁鸣做足了面对他冷言冷语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没能完全承受住,失去了第三次追上去的勇气。
孟归南今天难得下班早,回到知春苑时才七点。
刚进门,孟归南就接到了孟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