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谭女士看着饶时,“我的体检报告是去年的,他让我近期再去做一次。”
“为什么?”饶时问,“冯先生的体检报告是最近的吗?”
他想着,那几次在医院和冯先生遇见,可能正好是冯先生去做体检和拿结果的时候。
“没有,他没有把他的体检报告给我看,他只是口头告诉我,他很健康,”谭女士说,“但他给我说,如果我不方便做全身体检的话,只做个b超也可以……”
饶时现在彻底弄不明白了。
他感觉冯先生已经对身体健康的问题产生了执念,而且他的要求的确很不合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冯先生打完电话回来了。
饶时朝谭女士笑了笑,说道:“我这边先去了解一下,后面再联系您。”
他在那里待到快要下班的时候,饶时提前离开,回到公司打了卡。
坐在工位上琢磨了好半天,饶时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
王姐每次提到冯先生都有点刻意避开的意思,但她又很关心这件事的进展。
于桑洲的电话打来时,饶时还坐在那里发呆。
他接起电话“喂”了声。
于桑洲立马说:“在加班吗?”
“没,我马上就回来了。”饶时说完站起身,单手将脖子上的工牌取下来勾在食指上。
“快点啊。”于桑洲说。
他笑着“嗯”了声,走出公司大门挂掉电话,再一抬头就看见朝着他笑的于桑洲。
饶时说:“不是让你不用来接我吗?”
“是吗,我没听见,”于桑洲替他打开副驾驶车门,“反正接于际也是要从这里路过的,把你一起接回去不好吗?”
“你能听见才是奇怪,我是发消息给你说的,”饶时坐上车,在于桑洲上了车后又说道,“我每天都给你发消息说一遍,你每天都没看进去。”
于际坐在后面说道:“我哥早好了,开车没问题的,他就是每天在你面前‘哎哟哎哟’地怪叫,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能是想让我担心吧。”饶时回头看着于际,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随后又看向于桑洲。
于桑洲正在开车,没办法转头看饶时。
但他感受到了饶时的眼神。
“这个东西就是很奇怪的,我平时是不疼,但有的时候就是会疼,”于桑洲说,“你说奇不奇怪。”
“嗯,奇怪。”饶时现在才懒得和他犟。
等晚上再慢慢说就好了。
于桑洲是洗完澡过来的,饶时也刚好洗完澡,正在沙发上坐着扒拉手机。
“看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于桑洲坐到他边上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腰。
饶时说:“在看冯先生的个人信息,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先帮帮我,”于桑洲用食指在他手背蹭了蹭,“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