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风则赶紧去把药热上,想趁着纪云景清醒再喝点药。
鸡蛋羹蒸得滑滑嫩嫩,入口即化。
不得不说,齐周蒸鸡蛋羹的手艺经过很多人认可,真的很不错。
可惜纪云景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最后勉强把药喝了,又重新躺下。
齐周细细擦着纪云景嘴角残留的药汁,掖好被角。
长风看着齐周的动作,心里为刚才的事感到愧疚。
“方才……抱歉,我不该怀疑你。”
齐周回过头微笑:“正常,毕竟咱们才认识几天,警惕一些也好。”
长风低头。
齐周给自己对纪云景过于关心找了个理由:“公子真的和我朋友长得很像,看着他我总觉得是我朋友在身边,很亲切。”
长风好奇:“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齐周耸肩:“我不就遇到了。”其实他们就是一个人,当然像了。齐周默默想着。
长风带着同情道:“希望你能尽快恢复记忆。”
齐周笑笑:“借你吉言。”
到后半夜,两人都有些疲惫。
长风坐在桌前撑着脑袋闭眼休息,齐周则趴在床边睡着了。
纪云景睡梦中一个惊厥把齐周惊醒。
齐周看着纪云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伸手像哄小孩睡觉那样轻轻拍着纪云景。
慢慢的,紧张的人开始放松,安静下来。
齐周枕着手臂,闭眼手上动作未停。
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明显清明了。
纪云景侧头看向枕边的人,感受着对方温柔的动作。
年幼时,母亲也是这样哄我睡觉的吧。
第二日纪云景的热总算退下去了,长风松了一口气。
换上干爽的衣服,纪云景端着碗自己喝粥。
“公子”长风唤道。
纪云景抬头看过去。
长风:“昨日您发热,齐周比我还急,我觉得他是真把你当他朋友照顾了,感觉他不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纪云景回想起当初齐周刚醒来看到自己时的举动,再联想到昨晚的亲密之举。
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因为纪云景生病,他们在客栈停留了五日。走的时候换了辆更宽敞的马车。
为了防止无聊,齐周还专门去书铺买了几本书打发时间。
就是竖排行文看着不太习惯。
纪云景看着努力认字的齐周,问道:“你读过书?”
齐周刚想理直气壮地说读过,但一瞟书上晦涩难懂的古文,又老实改口:“一点点。”
纪云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着装实在古怪,头发……也和我们不一样,你当真什么也想不起来?”
齐周摸摸头发,解释道:“我后脑受过伤,可能是为了治伤把头发剪了。”
这个说法还算合理。
纪云景不再追问,拿起一本齐周的书,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