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专程来夸我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继续画”
高明礼回过头,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那头白金色的头发今天没有上发油,松松散散的,身上的棉质睡衣也显得他柔和不少。
高明礼也学着方幸柳倚靠在窗框旁,交叉着手环胸。对方幸柳说:
“艳晚很担心你”
方幸柳嗤笑。
“她担心我?不见得”
高明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白玫瑰的老照片,走到方幸柳面前,交给她。
方幸柳看向那照片,立马认出了这是李莫问的白玫瑰。将照片接过后,问道: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高明礼耸耸肩,对方幸柳说:
“艳晚跟我说,这个你或许会感兴趣”
方幸柳不明所以。
高明礼继续说道:
“你和外公关系很好,对不对”
方幸柳点点头,手指摩挲着照片,恍恍惚惚中,看到了那片玫瑰田。
自六岁离开那个小小山村,方幸柳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只要一回去,就一定会被李莫问拉到那片白玫瑰田里。
李莫问指着那片白玫瑰,说道:
“阿柳,你看她们,已经不是你当初看到的那片了”
方幸柳不明所以,问:
“是收过一次了吗?”
李莫问闻言,笑得有些落寞。
“已经收了好几次喽”
方幸柳拉了拉李莫问的衣袖。
“外公,我能带走一点干花吗?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李莫问慈爱地揉了揉方幸柳的头,领着方幸柳走到一处储存干花的房间。房间内都是制好的干花,李莫问让方幸柳去挑。
方幸柳想了想,取了几支白玫瑰。
李莫问将干花包好,又从口袋里拿出个红包一并交到方幸柳,叮嘱她收收好。
方幸柳连连推辞,神情激动。
“外公使不得,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钱要省着点花”
李莫问登时不乐意了。
“你外公我要是没钱能整天和花花草草打交道?再说了,你可是外公的小知音,不疼你疼谁。你就收收好,别叫你妈妈看见了,指不定又得唠叨我,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