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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那双近乎冻住他的蓝色再一次凝视着，打断了巴里的思绪。“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巴里看到布鲁斯从腰带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着八张不同的面孔，或者说，七张，其中有两张面孔极为相似，似乎是一对亲兄弟。

但，正是这对亲兄弟的面孔让巴里瞳孔一缩，即使年轻了一些，也有了头发，没被毁容，他也能认得出这张脸——这正是正义联盟资料上，每时每刻都标注着极度危险的面孔。

也就是小丑！

布鲁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不动声色地略微眯了眯眼，也就是瓦勒斯卡兄弟为真小丑的可能性更大吗？

假设面前的人确实是回来帮助他的，但，最大的疑点——

如果他是认识自己的，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原则，也就是，蝙蝠侠不会杀人。

他脑子里叫嚣着的夜枭似乎更得意了几分，这是否意味着夜枭的部分才是真实的，而蝙蝠侠只是一个恶人良心的臆想呢？

头颅中的嗡鸣开始尖利地响起来，黑色的浪潮席卷了红色，将他的视野也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但……还有记忆中的其他人也不似作伪，苍白骑士，瓦勒斯卡兄弟，甚至那位略显怪异的普通人，以及面前正担忧地摇晃着他的小傻瓜。

他倒在了地上，把几乎都要落泪的绿发少年挥到一旁，布鲁斯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满手都是冰凉的血腥。

耳机里传来阿福焦急地问询，他沉默了一阵，随即注意到似乎就在他倒下的时候，绿发少年及时关闭了病房的那头视野。

“我没事。”

布鲁斯的头依旧在痛着，但他知道——

蝙蝠侠不能在这时候倒下。

chapter23合情推理

他不安地看着蝙蝠侠，对方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的猩红色，便作势要射出钩抓，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进了。

小蝙蝠的神秘好朋友，那位会做好吃小甜饼的老管家，已经让他明白，那些红色的液体代表着什么了。

血液，死亡，这是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所从未拥有的东西。

他很担忧小蝙蝠，以至于那双黑色的眼睛，都开始闪烁起隐约的泪光。

绿发的少年大步向前，一只手环住小蝙蝠的伸出的手，另一方面，他又悄悄用另一只手拢了拢紫色的大衣。边角处新纹上的“罗宾”，被他小心翼翼地婆娑了一下。

小蝙蝠虽然如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但他就是能感受到，他亲爱的小蝙蝠此刻并不快乐。好吧，他撇了下嘴，赌气一样地别过头，不去看那个黑漆漆的身影。

那么就暂且原谅这家伙，没有承认他最恨的就是自己吧。

当然，事实上，比起这个，他更害怕小蝙蝠会受伤，甚至……死亡——他才没有关心那只臭蝙蝠！

“你在想什么？”

熟悉又嘶哑的嗓音钻进绿发少年的耳朵，布鲁斯注意到对方正狠狠地皱着眉头，甚至也许是太专注于思考，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虎牙，已经为他的嘴角也添上了一点点猩红色。

布鲁斯脑海里，被命名为“乐高”的部分正影响着他，以至于那点红色看上去古怪极了。所以，不由地，布鲁斯开了口。

“小蝙蝠，我想回去了，我们回我们的世界好吗？”

布鲁斯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故作委屈的眼睛，就像他在记忆里所看到的那样。

面前绿头发的少年，甚至幼稚地开始模拟起了，眨眼睛的拟声词。

布鲁斯想，除非这也是对方的伪装，否则怎么看，他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小丑。

不过这样的话还是让布鲁斯下意识地愣了愣，他皱了皱眉，不赞同地开口了一个单词“听着……”

然后，布鲁斯就被绿发少年一只手抵到了嘴上，与此同时，对方口中吐露出不听不听的叭叭叭的声音。

好吧，哪怕现在布鲁斯用的也是一具刚刚成年时期的身体，他还是不是很懂得怎么应付青少年。

带着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布鲁斯伴随着一路上对方絮絮叨叨的“我会自己找到办法的”，“我可是你的罗宾”之类的话。

就在他说到“你可不可以对我说一次……”时，布鲁斯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面对那双仍然如同汽水色泽，呈现出疑惑的眼睛。布鲁斯敲了敲耳麦，示意阿福将消息传到了对方的耳麦里。

他们正在ace化工厂的上方，底下正不出预料地看到了瓦勒斯卡两兄弟的身影。

简易的红外线探测，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两个人似乎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什么讨论。

以及，更为显着的，各种炸药和危险品堆积在角落里。布鲁斯抿了抿嘴，显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以至于一旁的绿发青年看到，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随即想起自己从来没害死过任何人，又骄傲地挺了挺胸。

布鲁斯没注意到这一幕，他忙碌地将一些扩音的小设备贴到墙壁周围，过了一会儿，耳麦那头，传来杰罗姆的一句——

“哥，得了吧，你对布鲁斯简直痴迷得发狂了！”

而杰罗麦似乎没有反驳，仅凭红外线产生的人形，判断不出此刻对方的表情。

不过一头绿发的少年明显注意到，蝙蝠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可恶，臭蝙蝠果然还是更恨他的室友！

chapter24幕后戏台

曾用名为亚瑟的男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黑色左轮的弹巢，他的腿抖动着，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得哒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