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什么都是很快的。”周序川说。
“你真是厉害。”沈时好赞叹,她在军中的时候,就想过学点医术知识,毕竟在战场免不了要受伤,只是,军医教的她听明白了,就是学不会,医书一看就头疼。
周序川见她说话的时候还是蹙着眉,他低声问,“还在想李骁和巴图鲁的事?”
“我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将他们调走?”沈时好说,“李骁已经快说出来了。”
“或许皇上想亲自审问。”周序川压下眼眸,他其实能猜到一点原因,但他不忍心跟沈时好说。
沈时好扯了扯唇角,“我该回去了,周大人,谢谢你。”
周序川跟着站起来,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沈姑娘,我们都知道陷害沈元帅的人是谁,可他也是……”周序川轻声开口。
“他是王爷,皇上就算要护着也是正常的,我明白。”沈时好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
就算最后定王什么事都没有,她又能怎样呢?跑去皇上面前质问还是威胁,无论是哪种,都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只怪她现在能力还不够。
如果皇上真的要放了定王,她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认罪
一块石砚从盛武帝手中飞出去,重重砸在定王的额头。
瞬间血流如注。
定王觉得头晕目眩,却仍死死咬牙跪着不敢动。
“父皇,是儿臣罪该万死,没有管好身边的幕僚,没有发觉他的狼子野心,竟让他跟北狄勾结谋害沈元帅,儿臣难辞其咎,请父皇重罚。”定王俯首埋在地上,痛哭涕零。
在知道沈云峰父子还活着的时候,他就知道,李骁绝对撑不住要招供的,还有沈云峰至今还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他掌握多少真相。
他与几个幕僚商议,觉得向来最有智慧的许清泽说得对,与其被动地等着沈云峰回来,不如先将身上的罪都洗脱了。
到时候就算沈云峰指认他,也可以将所有罪责抛给他人。
所以他找了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幕僚,许诺给他的家人和儿子一个富贵的未来,让他替自己担下谋害沈云峰的罪名。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吗?”盛武帝心中无比的失望,从各种迹象,包括沈时好的亲事,他的确怀疑过是定王做的,但他仍然心存最后一点希望,直到今日定王跪在他面前,说是他的幕僚假冒他之名与北狄勾结。
盛武帝瞬间暴怒,他的这个好儿子,是把他当老糊涂了,以为这种的话都能相信吗?
定王哭着道,“儿臣知道一切都很荒谬,刚查出这件事的时候,儿臣也很震惊,父皇,沈元帅是大锦的栋梁,这些年来,要不是没有沈元帅,怎么会有锦国的今日,儿臣怎么会陷害他。”
“要不是儿臣无意间发现幕僚居然认识北狄的文字,也没抓到他勾结北狄的证据,父皇,儿臣识人不清,误信如此狼心狗肺的下属,请父皇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