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估计也感觉到了,所以特别用功训练,大家吃饭、休息的时候只有他还在坚持。”
“嗯,”纪柏宇没太在意,“也许是还没习惯这边的生活和训练方式吧。”
徐冬冬不认同地“啊”了一声:“这还有水土不服一说啊,这边的吃住哪个不比他之前强?最多就是训练强度跟不上罢了,其实我更怀疑他是被之前队里那几个给打伤了。”
纪柏宇看了好友一眼,没说话。
既然都聊到这事了,缪苡沫便把通话内容和sd卡的事情对两人说了。纪柏宇听后大吃一惊,立马暂停了游戏。画面上的小人停在半空中,一只脚正巧踹在对方脸上。徐冬冬不满地眯了眯眼,挨打就算了,停在这个画面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视频是一年前拍摄的,地点在某个夜店的包厢,主人公是彩炮队的其中四个人还有一个女生,ki不在其中。
拍摄视频的另外还有一个人,因为画面很抖,还有各种角度的推远拉近,所以一定不是架在三脚架上拍摄的,至于拍摄的人是不是彩炮队的其他成员就不清楚了。
女生被一名男子压在酒桌上,期初一直在反抗,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权道勋走过来给她灌了一杯酒下去,她便慢慢失去了意识,接下来的内容不难猜。
徐冬冬不太理解金旭贤怎么会找上缪苡沫,毕竟有很多人可以做这件事。
“他怪我在长白山那次见死不救。”
纪柏宇知道女朋友这是内疚了,于是温柔地抱了抱她,起身去厨房倒水。
“你别太介意,”徐冬冬放下手柄,“他们那里非常看重长幼次序,可以说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金旭贤在队里年纪最小,会受欺负是肯定的。
传统文化,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连他们自己的教练都是这样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会去管这事?那外国人就更管不着了,所以就算你当初做了什么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纪柏宇端了两杯水回到客厅,一杯给徐冬冬,另一杯递到女朋友嘴边。
“他这是拿长白山那次激你,好让你心生愧疚。霸凌在他们那个圈子是家常便饭,但有了这个视频性质就不一样了。放他们国家这几个人很有可能会被秘密保下来,所以由你来做最合适。”
纪柏宇摸摸她的脸:“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拒绝他。他要是威胁你或有任何过激行为,你就告诉我,我会去找他算账的。嗯?”
情侣之间的甜蜜日常落在徐冬冬这个单身汉眼里让他觉得格外腻歪。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样?我昨天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你们得补偿我,明天中午请我吃火锅。”
纪柏宇和缪苡沫异口同声——不行!
徐冬冬又气又委屈,想想当初在天野山,自己像个保姆一样辛辛苦苦地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现在却原来这就叫过河拆桥。
“好,我走!”
徐先生泪眼婆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像条毛毛虫一样一点点往大门口挪。纪柏宇不想理他,最终是缪苡沫好声好气地让他留下来过夜的,还特地洗了水果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回家吃饭?”徐冬冬往嘴里扔了块草莓,“怎么?年纪轻轻的这就见家长谈婚论嫁了?你们会不会太快了点?”
“不是!”缪苡沫害羞地瞪了他一眼,“你们后天不是又要回去训练了嘛!我工作也忙,就打算把三角送到纪叔叔那里。叔叔也同意了,我们明天会把小猫带过去看它适应的情况,就顺便一起吃午餐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把我一个人丢下?有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吗?不行,我也要去。”
然而第二天,徐某人因为睡懒觉错过了出发时间。
第一次和纪柏宇回家吃饭,缪苡沫不想迟到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和纪柏宇准备了午餐放在冰箱里,等徐冬冬醒后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可以了。
纪柏宇的家在弄堂里,房子外面看着有些旧了,但是里面被维护得很仔细。木质家具设计简约,物品摆放整齐,一尘不染。
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三个人五个菜,外加一份水果。纪年春原本是不会做饭的,离婚后才简单学了几道,相比之下反而是纪柏宇的厨艺更好。
纪年春担心缪苡沫会吃不惯他做的东西,本想去买些现成的回来,一想到儿子吃东西讲究又犹豫了,为此焦虑了一晚上。纪柏宇猜到他会这样,第二天一早就打来电话,让他别有压力。
纪叔叔对吃的没太大的要求,中午在单位食堂吃,晚上回来就简单的两个菜,今天的这五道菜已经是他的厨艺天花板了。
好在缪苡沫确实像纪柏宇说的,一点都不挑食。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很开心,除了睡出个鸡窝头被一个人丢在家里只能吃预制菜的徐冬冬。
更难得的是,敏感的三角不仅不排斥陌生人和新环境,甚至还主动地将脸贴在纪叔叔腿上,要求摸摸。
午餐后,缪苡沫主动提出要洗碗。纪叔叔随他们高兴,给自己泡了壶茶与三角一起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厨房里,缪苡沫满手的泡泡,纪柏宇则站在她身后抱着她,和她一起洗。
修长的手指相互摩挲、推搡,清凉的水流在交缠的指缝间流淌,偶尔因为湿滑的洗洁精打滑,分开后却又迫不及待地去寻对方。
幼稚的游戏,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什么时候带我回你家?”
缪苡沫戳戳他的手心:“这就想见我爸妈了?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