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发火,”宋持想了想,说:“老师只是气场比较强,有震慑力。”
“你这什么用词啊,”江肆时啧了一声,给他纠正道:“老余看起来这么好说话的人,这叫公私分明。”
宋持被他逗笑,说:“等你哪天被叫过去你就知道了。”
“呿,怎么会,”江肆时又撇开话题,说:“诶,我跟你说,我初二的时候,教我们班的那个道法老师,简直人模两样的。”
“说到底她也是个女老师,不过可凶了,每次她上我们班的课,都特别安静,没人敢讲话啊。”
“真的!她上课简直就是气场全开,我觉得我们班主任都没这么凶。”
“可是……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她长得又挺矮的,当然我没有嘲讽人家的意思,人家虽然长得矮,但是嗓门特大,那威慑力,啧啧啧。”
他叽叽呱呱讲了这么多,最后才总结出来一次:“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她看似是南方小土豆,实则是南方小爆竹。”
宋持笑了。
南方小爆竹?
哪有你这么说的?
“……”
“人前和人后简直是天差地别啊。”江肆时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又朝宋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问他:“诶,宋持,你是不是也这样?”
“我?哪样?”
“就是说……学霸啊,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宋持反问他。
“呃……”江肆时看向他,一时接不上话了,随口应了句:“有……吧……”
忽地,他又想起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宋持打架的样子和现在“高冷话少”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同。
过了一会儿,林且回来了。
“林且,怎么样?”江肆时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问他。
“唉,被骂了。”林且把手里拿着的试卷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说:“看吧,就这破试卷。”
这份试卷是上个星期的周测卷,其实他们高二刚开学,发的卷子也不难,就是会有很多坑,不细心一点儿就会做错。
“这次是谁出的题?不会是小乔他爸吧?”江肆时边说着,又拿过他的试卷,翻看着,说:“我估计也错了好多,不仅坑多,乔爸出的题都很变态。”
“是啊,我听小乔说了,就是他爸出的,”林且“啧”了一声:“忒变态了。”
他口中的“小乔”是赵乔,他是他们年级的一个数学老师的儿子,也就是教师子女。
七班和隔壁八班一样,分班的时候成绩都是比较好的,都是尖子班。
他看着上边用红色笔水划出的痕迹,不禁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怎么错这么多啊?也难怪老余训你。”
“就这题,图你都不看啊?你做题连个痕迹都没的?”
“还有这题,中位线你看不到?还有这条辅助线你也没连对啊,绕来绕去的太麻烦了吧,应该直接一点,就在对角那里连。”
江肆时成绩比他稍微好点,但现在他又开始忍不住多嘴了。
“好了好了,祖宗啊,我知道了。”林且内心深处深感无奈,可是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他自己做题不细心的。
连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真是眼瞎,瞎到天涯海角去了。
“行,我还是不说你了,我估计我也错了挺多的。”江肆时又补了一句。
林且:“……”
“诶,学霸,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见和他这位同桌说不下去,他只好转身将目光投向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