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懋棋:“我没听到。”
林琬清无奈,毕竟人都来了。
先去找温国良安排了今天的工作,然后再跟着沈懋棋去了县城钢铁厂,找到了跟沈懋棋相熟的师傅,跟他们探讨了炒货机器的制造。
因为沈懋棋图纸设计得好,所以并没有需要改进的机会,她现在就担心一个问题,“师傅,按照您的推算,这机器制造好得多少钱?”
师傅看了眼沈懋棋,沈懋棋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差不多一辆自行车的钱。”
林琬清惊讶了,“这么便宜?”
师傅指了指沈懋棋,“是小沈,他把图纸免费送给了厂里,也不要奖金,只要三台炒货机器成本价卖给罐头厂的西门街炒货分厂。”
林琬清占了大便宜,但心里头打鼓,这次沈懋棋又想图她什么?
沈懋棋看到她怀疑的眼神,心头一口老血卡在了心口,再次悔青了肠子,他干啥不好,非要去算计感情。
“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不占公家便宜。”
林琬清想了想,这个便宜还是不占的好。
沈懋棋赶紧劝,“阿清,你忘记了,炒货机器是小滢跟你学武术的学费。”
见林琬清还是不松口,他干脆再次耍赖,“你要买,就成本价买,要不然一台都甭买。”
林琬清气地嗖嗖地冲他甩眼刀子,有心想不要,但想到大热天炒货的辛苦,只能咬牙道:“我买。”
大不了她把省下的钱花在沈滢身上。
炒货机器制造得很快,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做好了,林琬清和温国良去拿货的时候,也带上了他们俩凑的钱。
他们是按照股份比例拿钱,温国良拿的轻松,他毕竟有家底,而她把这钱一拿,几乎回到了解放前,她的钱包空了,只剩下了三十多块钱。
没钱了,就得挣钱,目前能做的就是扩大规模,她跟温国良商量,“温哥,有了机器,咱们生产就轻松了,多派人收货卖货,不局限安城,其他的地方比如北城市,甚至于省城,也派人去推销。”
温国良的钱包这次大出血,他也心疼得厉害,对于林琬清的计划,只有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他们甩开膀子大干的时候,安城县发生了大地震,纺织厂厂长涉嫌贪污受贿,被拘了。
而随着他的倒台,他身后的势力也开始土崩瓦解,其中就有王跃进家,安城县的群众们拍手称快,纺织厂厂长虽然没有直接欺压他们。
但是他的小舅子王跃进可没少祸害人,安城不少人被他欺负过,特别是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趁机去政府告状。
而随着安城县对这件事的热议,林琬清也彻底放下心,专心致志地做生意。
安城县的公园,电影院,学校,百货大楼的门口,都多了不少卖炒货的摊位。
他们跟供销社和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不同,他们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而且嘴还甜,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叫得那个甜。
不仅如此,他们还让试吃,大家开始还将信将疑,就怕这事有坑,但人家拍着胸膛打包票,“我们都是安城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我坑你们,你们尽管去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