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塔兰去寻自己的光脑,谁知管家为他拿了一副新的来。
“很抱歉,您的光脑已经被虫损坏,这是大少爷为您准备的新款。”
深蓝色的光脑和桑提斯之前送他的那副一模一样,塔兰没空深究光脑为什么坏掉了,他录入自己的个虫信息,第一时间联络了桑提斯:“哥哥,我醒了。”
“塔兰,日安。”桑提斯苍蓝的眼笑意温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晚我做暮光茶可以吗,或者你还有别的想吃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
塔兰张了张嘴,说话小心翼翼:“……哥哥,我想知道,你去研究所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虫?”
“别的雌虫。”
桑提斯好看的眉眼渐渐凌厉,“你是说,有别的虫对你图谋不轨?!”
塔兰尴尬的捂住了脸颊,“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不好意思的捶床:“哥哥要是没有看到的话就算了。”
“哥哥,晚上见,我想喝你做的暮光茶了。”
光脑屏幕逐渐暗淡,桑提斯起身时后背已然全部濡湿。
我的塔兰
桑提斯开始变得十分忙碌,塔兰经常一连几天都见不到对方的虫影。
居家的时光非常漫长,他暂时无法去生命研究所工作,实验室的后续清理仍在进行中,除了罗特的那堆溶液,非法闯入者还偷走了九层的信息密匙。唯一的好消息是罗特本虫并没有生命危险,他被虫发现晕倒在杂物间里,闯入者给他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而同样吸入了雄虫诱发剂的哈伯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年长教授的代谢更为缓慢,因此哈伯恩直到昨天方才得以离开信息素隔离监护室。
塔兰亲自去探望他,在病房门口,他第一次见到了哈伯恩的伴侣,一位名唤凯的c级军雌。教授的家族并没有遣虫迎接,桌上的鲜花和新款营养液都是塔兰为他准备的。塔兰注意到,这位军雌的手上并没有佩戴戒指。
哈伯恩身穿一身守旧的黑色西服,金色的领扣一路扣紧至喉结处,古板中透露着一丝禁欲。雄虫面色苍白却精神矍铄,见到塔兰时无疑非常喜悦。
“夏恒,见到你真好。我想你一定平安无事了,对吗?”
“当然,教授。我们度过大难,必会有虫神赐予后福。”
哈伯恩这才开始介绍塔兰给他的雌君,凯轻轻地点头,他瞧着又高又冷酷,嘴唇抿得紧紧的,与面带笑容的教授站在一起有些不搭调。
“您好,我是夏恒·让,现在担任哈伯恩教授的研究助理。”
塔兰不知道上辈子殉情的雌虫是不是眼前这位,但横看竖看凯都不是一位会为教授爱昏了头的虫,对方审视他的眼神无端地让塔兰想起了阿德文。
“雄主,您该出发了。”
凯恪守礼节,服侍哈伯恩带上了纯白色的手套,他取来一只镶金的黑色拐杖:“请雄主移步。”
等等等,这只雌虫怎么比哈伯恩教授还要古板啊?
塔兰目送教授上了接驳舰,哈伯恩最后嘱咐他不要荒废文献,每天阅读一篇是最低的标准。
“知道啦教授,您好好保重身体吧,相信我们会很快再见的。”
舱门闭合前,塔兰看见那位凯雌君双膝下跪为哈伯恩换了一双更为舒适的拖鞋。
小雄虫的下巴碎了一地,有些事情耳听远不如亲眼所见的震撼……
“教授,罗特研究员放在通风橱里的溶液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生命研究所被盗一案并不适合在公众场合提及,塔兰使用了光脑加密技术,这条消息三分钟后会被自动销毁。
哈伯恩教授回复的很迅速:“是抑制雌虫精神海暴动的溶液,还有一小部分和雄虫有关…”
嗯?塔兰不解的问:“是雄虫情热诱导剂吗?”
这次教授回复的慢了一点,“塔兰,这是实验室的高度机密,我们回头再谈。”
哈伯恩教授既然有所提及,塔兰相信对方一定会适时的告诉自己答案。他点开光脑,翻了几篇最新发布的精神力文献开始阅读,谁知教授时隔五分钟后又发来了信息。
“翁戈尔上将是否仍在帝星?”
“呃…哥哥好像出任务去了,具体哪里我不清楚。”
哈伯恩似乎早有预料:“哦,既然上将公务繁忙,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塔兰好奇不已,“教授,您有事要同他商量吗?”
“是关于我雌君的事,并不紧要…我会亲自联系上将的,你好好看文献!”
嘁,没劲——话说回来,好像很久没有见到桑提斯了。
塔兰突然有些想念哥哥。
清晨,管家萨瓦勒指挥机器虫花匠对翁戈尔府的花园进行除草、浇水、施肥。勤劳的花匠把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唯独对着一处光秃秃的泥土地发了难。
“呼叫,呼叫,发现未知植物,是否立刻启动清除计划?”
“不需要,这是小少爷种的钻石之花,把它划为植物豁免区吧。”
花匠疑惑的脑电波哔哩吧啦了一阵,照例给光土地松了松土。
“大少爷,欢迎回家!”萨瓦勒笑脸相迎,他事无巨细的汇报了塔兰的近期情况。
“嗯,辛苦你了。”
桑提斯的军装不怎么平整,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机油味,他面色微微困倦,漫不经心的问:“塔兰呢?”
“小少爷应该还在书房。”
雌虫点了点头,脚步却不是往书房的方向。
“真奇怪…”管家嘟囔着,军雌可能是太累了吧,平常回家的第一目的地难道不都是去见小少爷吗?不出萨瓦勒所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桑提斯已经装扮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