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你这意思,难不成你刚才在我们驸马腰上按按捏捏的,不是在试伤口,只是在看它的形状?”
老张颔首,毫不羞愧地回答:
“是啊!”
安陵然闻言幽幽睁眼,目光阴冷似冰地看向老张,漂亮的眸子折射出我看不懂的情感来。看来小笨蛋还没笨到头,也知道老张在耍他。
老张迎着小笨蛋的目光,倒是一丝也不畏惧。
“小世子你看,这可如何是好?穆王妃叫我来,可只说给公主一人看病。要不我现在就去给穆
王妃汇报汇报,算算这诊费如何给?”
威胁!
赤-裸-裸地威胁!
威胁中还夹带着对本公主的轻视与蔑视!
这个老张明明知道安陵然是傻子,却口口声声和他商量,这这,其实不就是明摆着找我要封口费吗?
我凑上前去,道:“张大夫,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婆婆今晚本就被我惊动一次,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您又去扰她岂不是失礼了?”
老张摸摸胡子没答话,只笑眯眯地看我。
我嘿笑一声:“相公这伤想来也没什么大碍,我看还是不要让我公公婆婆操心得好,不如这样,这多出来的诊费我给!”
我拍拍胸脯,下一秒却突然被淇儿拉住。
淇儿小声道:“公主,你的嫁妆全放在穆王府的仓库里,虽然穆王妃说过如何支配这笔银子全听公主一人使唤,可您这深更半夜的突然去取银子,明早怕是一样会传到穆王妃耳朵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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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还真忘了,嫁到穆王妃这么多天,有吃有喝的,这银子都没处花,所以我都存进了穆王府的小金库。
这边我和淇儿嘀嘀咕咕,那边老张同志已经不耐烦了。
敲敲桌子,老张道:
“公主,您想好没?如果没银子,老夫为不耽搁小世子的伤势,还是早点通报上去得好。”
我脸色一沉,看了看旁边依旧不发一言的安陵然,顿觉愧疚不已。
小笨蛋现在紧抿唇瓣,眼神忧郁,因刚才那么一脚反倒显出些苍白的病态美来,这模样,让我不禁心生怜爱。这孩子……还是那句话,要是不是弱智该多好。
我拿香绢擦了擦眼角,坐下,抽气地握住老张同志的手:
“分期付款可不可以?”
老张对我眨眨眼,奇怪道: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