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醒时再回想,又是另一码事,他从来自控力良好,不会允许自己做越界的事,和程知衍上床,这事不应该。
程知衍拿了堆在枕头后压得皱巴巴的衬衫,穿上挡了身前的吻痕,若无其事地下床洗漱。
衬衫没能挡住他瘦白的长腿,江焕的视线不受控跟了过去。
“咚——”门被关上了。
江焕抓住被子挡住自己,避免隔着玻璃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响,江焕的心拔凉拔凉。
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和程知衍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他不受控制,走了最错的一步。
“妈的!”江焕猛地一拍床单,手掌被床良好的弹力回弹,又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知衍从浴室里出来,拿了桌上没有被开封过的水喝,江焕听到动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用被子裹住无耻的自己:“程知衍”
程知衍转过身,站得直直的,神情冷淡疏离:“说。”
江焕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心虚的直咽口水:“我昨天”
“和你没关系。”程知衍说。
江焕:“?”他是没出力吗?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程知衍嗓子干,喝了水也没好,皱了皱眉:“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江焕:“是吧?”
程知衍:“成年人正当的生理需求,不用放在心里。”
江焕:“”呵。
程知衍穿着浴袍在沙发上坐下,某一瞬间动作顿了顿,拿电话前语气自然地问问:“你衣服洗吗?”
江焕还没有从“我以为和程知衍睡了一觉是错误的恋爱步骤,但原来程知衍眼里我们只是一夜情炮友”中回神,明明是他主动的,可他觉得自己被pua了。
愣愣地:“什么?”
程知衍平静地看着他,那种眼神里根本不会出现感情:“我要叫客房服务,你的衣服要洗吗?”
昨天是怎么剥的衣服,江焕记不太清了,他和程知衍的衬衫都挤在床头,裤子和外套丢在地上,用过的安全套旁边还散落着几颗剥壳的坚果。
显而易见的事,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要拿去干洗才行。
而此时程知衍穿着浴袍,挡住了一身痕迹,整个人干净好看,和江焕有什么关系?
江焕叹了口气:“洗吧。”又说,“你脸转过去。”
程知衍看着他不说话。
江焕破罐子破摔:“我没穿衣服,你要看我也无所谓,反正昨晚也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