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呼呼的刮,阿姨往外看看:“秋天到了,晚上都冷,听说过两天要下雨了。”
江焕戳着手机:“嗯,要降温了。”
“小狗晚上睡外面会冷吧。”阿姨担忧道。
江焕一顿:“您给它加被子了吗?”
“前几天找了块毯子给它,也不知道有没有盖。”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小狗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瞎跑,好像也没有冷的说法。
这个房子里住了三个人,谁都有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只有江焕,会半夜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看天,又站在狗窝旁看看狗。
他偶尔抬头,会看看程知衍夜里有没有醒。
是一条脱水的鱼,江焕猛地坐了起来。
“我还是睡沙发吧。”
。
下一秒,江焕转过头,顶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他把我电话挂了。”
“”刘晚才没笑。
江焕收到了程知衍的短信:玩你的。
语气像哄小孩,所以江焕更气了,硬邦邦的:哦。
刘晚在一旁笑的背过身去,但是没用,江焕现在没空理他,正在一个人生闷气。
刘晚的生日在后天,大操大办十分热闹,他把第一块切下来的蛋糕给了江焕,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一直没和你说过,祝你新婚快乐。”
这个新婚的有点晚了,但江焕还是很受用,他们都知道这场婚姻是无效的,虚假交易,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忽略了事实,开始追求那些真的东西。
“谢了。”江焕说。
吃了上次的亏,刘晚这次小心翼翼的,和江焕交谈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差点想去扒地缝,最后还嫌不够,把聊天场所选到了四周无遮挡的地方。
江焕手里拿了罐酒,就看着刘晚瞎折腾:“干什么你。”
“和你谈点别人不能知道的,再让人听见了不好。”
刘晚这么一说,江焕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他其实觉得烦,因为挣脱不了,所以觉得这些事没完没了:“让人知道了也行,能怎么样。”
他也不怕别人瞧不起他,异样的眼光他也可以接受。
“恐怕你妈不行。”刘晚讽刺地笑。
江焕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他们身处高楼之上,喝着酒俯瞰h市的夜景,永远都有这么一种人,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内里实际早就腐烂变质了。
刘晚抖了抖烟灰,愉快地说:“前两天听说你二哥闯祸了。”
“我不知道这事。”江焕人在h市,有意装聋作哑,身上长了过滤器似的,把江家那点破事过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