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韩文秀与夏海之间的瓜葛的确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人们议论纷纷,都说韩文秀三心二意,有了好条件的,就把酆佩轩抛了。席利民课间找到酆佩轩,问他“许多人在传,说韩文秀把你抛了,我想不可能,可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到底咋回事?”
佩轩说“没有的事,她哪会抛弃我?是这样的,去年她家里知道了她和我谈,一家人审她问她,她死不认账,说没有谈。她家里就逼着她去相亲,相亲对象是个当兵的,考上军校了,条件不错。她没法推脱,只能去相亲。结果这当兵的就被她迷住了,像犯病一样,非要跟她定亲不可。她根本就没一点跟那当兵的定亲的想法,只是去敷衍一下,当然就拒绝了当兵的。前几天因为这当兵的休假回来了,又来找她了,纠缠她几次,让她心烦得受不了,可是也摆脱不了。昨天我去把这当兵的说了一顿,走了,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就这么回事。”
利民打趣说“嗨,这么复杂啊。我以为你被抛了呢,正想看看你的笑话,没看成。”
佩轩不经意地说“你啥时候都改不了调皮,好好去念书吧。”
中午回家吃饭时,弟弟小根神神秘秘地对他说“哥,人家都说,俺嫂子跟你散了,跟一个当兵的了,不是真的吧?”
佩轩责备他说“你不好好念书,净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根委屈地说“那是你的事,我能不关心吗?”
佩轩不在乎地说“没有的事,别瞎操心。她会跟我散?放心吧,不会的。”
小根进一步问道“那当兵的咋回事?”
佩轩解释说“我和她的事还没挑明的时候,她家里逼着她去相亲,结果这个当兵的看上她了,前几天当兵的回家探亲,就来找她了,想跟她定亲,胡搅蛮缠,我去帮她处理好了。”
小根想当然地说“你让人打了他一顿?”
佩轩不以为然地说“你哥就那么好打架?我对他晓以利害,让他明白他这样下去对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就知难而退了。他是个当兵的,我说,如果他单位知道了他这样死缠烂打,会处理他的,他就害怕了。”
小根“嘿嘿”笑了一声说“俺哥就是厉害。”
佩轩认真地说“得了,好好念你的书吧,也争取考上大学,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根不在意地说“有你上大学就中了,我在家伺候咱爹咱妈。”
家里的事,的确小根比大根干的多,大根念书好,是家里的指望,但是家里的小事小根跑腿多。当然,重要一点的事自然大根管的多,他是老大嘛。
这天上午课间的时候,韩文秀从教室出来,看见了宋老师,宋老师主动说“文秀,你跟我来一下。”
文秀只好跟宋老师到她的办公室,宋老师关上门,跟她说“文秀,学校里议论纷纷的,说你和一个当兵的怎么怎么着,你可要明白呀,酆佩轩可是个有前途的男生,他考上大学是没问题的,你可不能犯糊涂。对不起,文秀,我有点替你着急,口不择言。”
文秀只能实话实说“宋老师,我和酆佩轩没有散,年前刚定过亲。以前我家逼着我去相亲,就是这个当兵的,他条件不错,非要跟我定亲不可,可是我已经跟酆佩轩谈了,自然不可能跟他定亲。他这次回家探亲又来找我,缠住我,非要跟我定亲不可,死缠烂打,闹的我烦死了。昨天酆佩轩把他说了一顿,他不会再来了。谢谢您的关心。”
宋老师释然地说“这就好。我很看好你们俩,像金童玉女一样,你们俩都是懂事的好学生,我很喜欢你们这样的同学。”
韩文秀诚恳地说“谢谢宋老师,我去上课了。”
同时,李玉英也在问酆佩轩到底怎么回事,她说“韩文秀和那个当兵的情况搞清楚了吧?”
佩轩点点头,说“是的,放学了我给你好好说说。”
放学后,酆佩轩和李玉英两个人离开教室,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佩轩从头说起“去年我和她谈的时候,她家里听到了风言风语,问她,她说没有,死不认账。正好人家说媒的说了一个好茬,说是一个当兵的,考上了军校,比她大三岁,家里条件也不错。家里逼着她去相亲,她因为否认谈恋爱,没法拒绝相亲,只好去了,就是这个当兵的。她根本就没有跟人家定亲的想法,所以也不可能接受对方的见面礼。可是这当兵的却对她一见钟情,非要跟她定亲不可,她拒绝了。这几天这当兵的探亲回家,就来找她了,胡搅蛮缠,想和她定亲。她不胜其烦,可是摆脱不了,昨天只好找我去处理。我去了把那个当兵的说了一顿,说他这样纠缠,如果他的单位知道了,会处理他的,他就害怕了,不敢再来了。就这么回事。”
玉英恳切地说“明白了才好,不然总是误会文秀,对她很不公平。”
佩轩叹口气说“唉,怎么都不是好名声,本来我和她的闲言碎语就不少,这一下更热闹了,都不是好事。”
玉英安慰说“你们也不要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坚守自己的爱情就是了,别人想怎么说不用管他。”
佩轩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马上高考了,也没时间去管这些。”
他俩回到教室,看同学都走了,只有韩文秀还在,李玉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担心韩文秀怀疑她与酆佩轩有什么关系而吃醋,马上跟她打招呼“文秀,还在等佩轩啊。”
文秀也不好意思承认,只好说“你还没回家?”
玉英坦白说“没呢,刚刚佩轩跟我说点事,马上就走。再见,文秀,佩轩。”
文秀和佩轩一起说“再见。”
佩轩问文秀“你咋还没走?”
文秀随口说“人家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