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愤声道:“沈泽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垂着的头发披在了沈泽清的衬衫上,有几缕散着幽香的蹭着他的鼻尖,梁矜全身软得没有力气,发怒也没什么说服力,手腕处被人挠出的几弯月牙红,不是痛而是痒。
“矜矜,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吗?”
沈泽清的嗓音低沉到嘶哑,他的额头抵着梁矜的额头,漆黑的眸子像是夜晚清邃幽静的深潭,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梁矜坚决:“不行,我要去吃晚饭。”
“很快就好了,很快。”
梁矜的鼻尖碰着沈泽清的鼻尖,他身上的木质香宛如毒药,引诱着人走向堕落。
鼻尖交错间,沈泽清吻上梁矜的唇,如同荷叶低首于湖面,啪嗒低首送入一点燥热的露珠。
手被带着往下面,衣料细碎的摩擦声,沈泽清的领带被扔到了床上,边上是那本翻开了一半倒扣在床上的书。
梁矜眼前一片空白,面色却已经熟透了,她想,她真是被沈泽清带坏了。
裙子被退到腰间,梁矜跪坐在沈泽清的腿上,微微偏着修长脖颈,吻痕蜿蜒而下,红白交织。
说什么很快就好,分明就是骗人的。
沈泽清念着梁矜的小名,连续不断地喘着气,鼻音极重。
不知过了多久,梁矜的手早已不想动了,掌心中多了一些粘稠湿热的东西,她咬着唇,手掌无力地脱落下来。
“别看。”沈泽清盖着怀里人的双目,俯身轻啄着她的唇。
结束后,梁矜被沈泽清带着去洗手,水流从指缝间穿行而过,始终洗不掉那股暧昧旖旎的气味。
梁矜皱眉,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整齐的裙子,红唇肿着,是被人咬着吮吸了太久造成的。
…………
“梁矜,你是不是发呆了?”
万乐菱的笔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勉强地唤回对面人走远的心神。
她自言自语地说:“五一假期过后,大家精神好像都挺萎靡。”
梁矜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是假期综合症。”
这是一堂美术鉴赏的选修课,课间无聊万乐菱就拉着梁矜聊天。
万乐菱放下笔,“梁矜,这个周末你来我家过夜吗?”
梁矜翻着书的手停滞了一瞬,“怎么突然要我去过夜?”
恍如是避光的夜间生物见了光,梁矜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但万乐菱家是万家,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本来这个五一假期就想和你一起去玩的,罗书语他们学校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可无聊了我。”万乐菱跟梁矜说的时候,梁矜已经决定好要去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