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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福春开门上车，坐在他旁边。

&ldo;服了你。&rdo;陈悦目边骂边倒车，狠狠打两圈方向盘拐出小路，&ldo;就该把你扔那。&rdo;

&ldo;你怎么又跟来了？&rdo;福春靠在座位上瞅人，陈悦目就套了件卫衣，里面睡衣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领子没翻好有一半露在外面。

她伸手帮他把领子掖回去。

&ldo;对对，应该让你自己走一晚上。&rdo;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街道两侧的店铺招牌已经熄灭，只剩一盏盏路灯引向前方。

&ldo;叫跑腿，寄快递，你哪个都不选偏要揣着卫生巾走过去，很智慧啊！&rdo;

&ldo;我没钱不走过去还能怎么过去？&rdo;

福春抱住外套，里面的东西她要亲自送到阮晓柔手上才放心。

陈悦目眼眸瞥见她外套里鼓鼓囊囊的，&ldo;我要是不来你真就走一晚上去给人送两包卫生巾，啊竞走冠军？&rdo;

&ldo;嗯。&rdo;

他被福春气笑了。

车灯只照到眼前，再远就看不清，前方的路蜿蜒没有尽头。

两人又来到阮晓柔的住处前，福春拨通语音。

铁门那头响起铃声，福春贴在门上仔细听，确认只隔着一道门。她抓住生锈栏杆使劲晃，抖落一地锈屑，&ldo;二瓜，你在里面不？是我呀！&rdo;

&ldo;老三？&rdo;

语音被接通，和门里声音同步。福春使劲拍门，高兴地喊：&ldo;开开门呗？&rdo;

门吱呀拉开，阮晓柔惊恐望着二人。

&ldo;你们又来干嘛？&rdo;

她上身穿着厚棉睡衣，下边穿个破边泛白的蓝色运动短裤。两条光腿在寒夜里冻得起鸡皮疙瘩。

&ldo;咋这样穿？裤子呢？&rdo;

福春问完看见院里洗衣服的大盆上搭着裤脚。

阮晓柔拦住她，&ldo;到底啥事？&rdo;

&ldo;还你钱。&rdo;福春从外套兜里掏出一直护住的五百块塞进她手中，&ldo;我到家才发现你又把钱悄悄塞给我。外面冷，进屋里说。&rdo;

&ldo;哎，别‐‐&rdo;

福春笑眯眯的一把将阮晓柔扯进去把她拉进屋中。门一打开淡淡烟味飘在空气里，床上传出规律鼾声。白天收拾好的屋子到夜晚恢复原样。她被个东西绊了一跤打开手机照亮。垃圾桶翻倒在地，桶里果皮碎壳洒出一堆，还夹着一个带血的安全套。

福春脸上还挂着笑，僵在那盯住地面，看着那一地垃圾。

咚！

两包大老远从城市里买回来的卫生巾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