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聊天似乎都有些浪费这个夜晚了。
景和春一想到这儿,更精神了,她在睡袋里胡乱扑腾,有些兴奋。
视线从少年的面庞缓缓移至他的手,景和春这才注意到他这会儿正干什么。
长睫盖住她那双剔透如琉璃的眼,翟以霖贪恋地挺久了会儿,接着看向她目光触及的地方。
听到她饱含稀奇的调笑声,“哥,原来你在缝衣服呀?”
翟以霖嘱托张静初拿件景和春的衣服给她,一是夜里渐寒,即便有他的衬衫也不管用。
二是她刚在走路不小心,路过旁逸斜枝被划破。
他的衣服烂了道口没什么,类似款式的白衬衫他没有十件也有八件。
主要是夜里冷,漏风,怕她感冒。
然而,翟以霖此刻补的却不是自己的衣服。
是景和春的。
新换上衣服之后,她梅开二度,又划了道口子,不能不叫人佩服。
翟以霖看着是件薄款毛线针织开衫,他琢磨着应该能补补。
主要是,这件衣服她很喜欢。
缝补她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景和春很难想象,会有一个同龄异性大半夜为她穿针引线。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夜里靠墙挑灯,借着黯淡微光帮她补衣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说服自己这是事实。
“别弄了,”她语气紧张兮兮的,赶紧将针线盒与那件衣服从翟以霖手里拿走,“对眼睛多不好呀,明早我补补就好啦,我手艺可好啦。”
翟以霖弯唇,无言点点头。
他是知道的,她针线活的好手艺。
他房间的床单t至今留着景芽芽大艺术家的刺绣画。
他拗不过她,也没有为此争执下去,从善如流放下。
低头垂眸,翟以霖拍拍景和春脑袋,“睡不着?”
景和春点头,一个鲤鱼打挺,也跟着坐起来。
“你陪我聊聊天吧……”
翟以霖递过去一副看小白眼狼的眼神,“这不是在聊么。”
景和春看起来真的很精神,大有一副闹到夜半三更的架势。
他别无他法,只得从着。
无论怎样都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选择一个能让她开心的方式陪着。
而且,他也睡不着。
半夜安静缝补还有一个原因,他希望自己能冷静一下。
他还是太年轻,精力旺盛,身体的本能反应不受他控制。
想到这,翟以霖扯平衣摆,将那不听话的部位尽可能挡住。
性欲是件很奇妙的事,有时候她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狭小逼仄、呼吸交缠、暧昧丛生的地方看他一眼,他就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