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得到留学费用的二十万了么?
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操蛋的人生了!?
怦然脸色凝滞了一瞬,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按流程,到了导师投票环节。
忽地,主持人却是按了按自己的耳麦,看向提词器,“最后一期节目,我们有幸邀请了各位资方代表前来。”
“在导师投票之前,有请资方们拿起手中的非遗绒花,投出各自宝贵的一票!”
资方投票?
温温愣了愣,随即,心中怒意滔天。
台下哗然。
“这不就是要导师们再看资方眼色行事的意思么!”
“搞什么啊,光明正大玩作弊?”
半丸月冷
所有资方离座,向台上的温温三人走来。
演播厅内,播放着渲染紧张氛围的bg。全场灯光尽灭,只留一束,照在十几名资方代表身上。
有意无意地,人们皆落后盈缺一步。
盈缺变成了走在最前。
两年来,盈缺身量已完全长开。
离得太远,他秾丽眉目不甚清晰,倒是骨子里那副气韵愈发突出。
无垠的黑暗中,清清淡淡的一束灯光追随着他,衬得他仿佛踏月而来的天君。
教众人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其他。
细密的疼痛,爬上温温脚踝,使她有些血液加速。
盈缺会投给谁?
不受控地,她脑中迸出这么一个想法。
盈缺拈着绒花的手,自然下垂着。
他黑色西装袖口,与白色丝缎手套中,露出窄窄的一小截皮肤。
竟比手套还白。
如吸饱了冰霜气的盛开梅花,夜风瑟瑟一吹,晶沁得能与雪色相融。
盈缺走上舞台,来到温温三人面前。
离近了,他那秾丽面容,从朦朦光雾中挣脱出来,令人稍一谛视,便不自主地屏住呼吸。
盈缺的目光,从温温脸上轻轻滑过。
温温心脏一抖。
从前,盈缺虽是个不易接近的人,但神态是舒展的、淡泊的。好比观音佛像,妙相庄严,遥不可及,却教人心生亲切。
但现在,许是因为沾染了权势。
他的昳丽,便带上了极强的侵略性与压迫感。仿佛悬崖边的虚幻蜃景,一不小心,便会令人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盈缺并未犹豫。
目光从温温身上一滑而过后,脚步停在怦然身前,抬起手,将绒花簪在怦然鬓边。
怦然娇羞垂颈。
温温眼睫粘滞地眨了眨,心跳空了一拍。
“呀!!”
台下,怦然的粉丝们捧脸尖叫。
“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那个长发大美人,他桌上的名牌写的好像是盈氏?是我知道的那个盈氏吗?!听说,这位大美人好像是位道长诶!”
“芭蕾舞者财阀大小姐vs禁欲道长资本大佬,啊啊啊啊播出后我要把这段画面剪成视频反复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