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晋云柏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把酒杯夺过来:“够了。”
楚岚仰头看他:“你怎么不喝?”
不待他回答,她突然抓住他的领口,发力把他拽下来,然后踮起脚来,粗鲁地吻了上去。
她的牙齿磕在晋云柏的嘴唇上,力气有点大,一下子就涌出血腥味。
晋云柏先是楞了一下,吃痛皱眉,随即更加用力地亲了回去。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也可能是男人攫取了太多她的氧气。
楚岚觉得越来越头晕,天旋地转,似乎听到有人在吹口哨。
可她顾不上。
此时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想短暂地,全心全意地,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融化在这个吻中。
哪怕天崩地裂,让她拥有这一刻的热烈。
终于结束时,她几乎站不稳,全身倚在晋云柏胸前。
他的手臂有力极了,牢牢锁住她的腰身。
“回家吧?”晋云柏征询地说道。
然后不等楚岚回答,他带着她离开宴会,让司机开车过来,乘车返回。
出门被清冷的夜风一吹,楚岚似乎也清醒了一些,能自己站直,不再没骨头似的倚在晋云柏身上。
等上了劳斯莱斯,她坐在宽大车厢的另一侧,头靠着车窗,安静地看着深夜无人的街道。
晋云柏想把她拉到自己这边,可楚岚一个劲说头晕,非要挨着冰冷的玻璃才舒服,他也就不再勉强。
一路上很安静,是那种让人不太舒服的安静。
楚岚一直不说话,也不看他,窗外掠过的灯火斑驳稀落,寂寥又阴森。
晋云柏先开口:
“陈兰子的爷爷和我爷爷是老战友,两家算世交,一直关系都不错。我和她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我不知道她今天也会来。”
上一辈要避嫌,嫁娶都互不考虑,要么是才艺双绝的军艺美人,要么是端正上进的寒门贵子,总之多是普通人家。
不过现在不讲究这些,彼此间也能谈婚论嫁,长辈们有心把他和陈兰子凑作一堆,小时候是玩笑,长大了说起来更认真。
但陈兰子越长越像她爷爷,比她亲爹都像,活脱脱是她爷爷的性转版。
据说当年因为这个,她爷爷在一众孙男娣女里也更疼她,不少好东西在过身后都留给了她。
不过谁家孩子谁家疼,晋家长辈也心疼晋云柏。
随着陈兰子长大,他们反而这几年不怎么再提这事儿。不是不动心,实在是不舍得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