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远想说你这细胳膊腿儿的,撬不动也很正常。
却又想起她力气似乎平常并不小,这才皱了眉:“你怀疑是荼兀那身边的亲卫?”
“难道不是?”严之瑶狐疑看他,“你知道是谁?”
“不确定,不过,如果是荼兀那的人,或者说,如果他真的要在今晚对你意图不轨,不必这般将自己暴露出去。”裴成远道,“你出去后一阵子,他便就找了借口先行退出宫宴。”
“……”严之瑶也皱眉,“你是说,对我下药的另有其人,为的……其实t是要陷害南戎王?”
裴成远一时却没有回答。
此人若是用此法陷害南戎王,那便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弃严之瑶的名声于不顾。
目的是什么?
挑起南戎与大桓的矛盾?在这个时候挑起矛盾根本无利可图。
那只能是一个目的,毁了皇上将严之瑶赐婚南戎王的可能性。
行事如此大胆出格,却为了与他们一样的目标。
除了那人,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更奇怪的是,那南戎王竟然也就这般接受了,竟是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放下撇清关系。
“裴成远?”严之瑶提醒。
少爷似是刚刚回神,他垂眼看她,片刻,突然道:“严之瑶,你与那南戎王,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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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爷
严之瑶几乎是本能地生气,可对上他着实疑问的脸,喉中颇堵。
接着,她错开目光,到底是开口说了此前的事情。
裴成远沉默听着,二人就这么走在暗巷中。
本也不是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若非是荼兀那的碧眼,也不当叫人记起。
因而叙述并没费多少口舌。
说完,严之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所以,你觉得这是谁做的局?”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什么人知道,他那时候排斥所有的人,不过两天就跑不见了踪影。”
“一件事情发生了,又怎么会全无人知晓?”裴成远道,“你真是小瞧了这世上大大小小的眼睛。”
“……”他说得似是而非,严之瑶虽然觉得有些夸大的成分,心下却又不能反驳,她只是弱弱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哼,这不是来了么。”
少爷耳尖,许是练武的原因,所以待严之瑶瞧见前方身影的时候,已是快近侯府。
“公公这是去哪里?”裴成远先行开口。
对面,一身宫人打扮的人笑呵呵上前,瞧见严之瑶,愣了一下,几不可察地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又须臾间就报了来意:“皇后娘娘实在不放心严小姐的身体,适才宫宴散了,便就赶紧命奴婢带了太医过来再瞧瞧。”
司药监的人么?严之瑶瞥了一眼他身后众人,确实是除了宫卫还有背着药箱的。
想来是侯爷他们以她身体不适替她告的退,就是不知用的具体什么理由。
是以,她没敢搭腔。
好在宫人是对着裴成远说的,少爷也很是顺遂接了话:“谢过娘娘关心,所以你们这是要去侯府啊?”
“是呀裴公子。”宫人笑。
“那不用去了,她腹痛好多了,这不在这儿呢么。”少爷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