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忞之听明白了,“那爹你没姑娘惦记么?娘怎么不t用一劳永逸?”
“那是你爹我会拒绝!去去去,你字练了么?怎么还在你娘院子里?”
裴忞之:“……”
待得小崽子苦唧唧地回去,严之瑶才扭身望着抱着她的人:“你还拒绝过谁?”
“……”裴成远咳了一声,“没谁。”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此前胡殊珺心悦于你,她对你很是上心,我方回京的时候,还见她跟皇后特意来侯府瞧你,”说到这里,她来了兴致,“怎么后来就再没听她与你的事了?”
“我俩本来也没事啊!”裴成远急了。
“可她是个执着的人,”严之瑶想了想,“后来倒是一次宴席上碰过她,我听人说,她似乎是很害怕你,你怎么她了?”
“咳。”裴成远清了清嗓子。
“你不会是对她动刀了吧?!”
“没有的事!!!”
裴成远声儿可大,更显心虚。
严之瑶狐疑瞧他,这人有问题。
莫不是真的动刀子了吧?总不能是为了拒绝人,拿刀威胁人?!
越想竟是越觉得这人干得出来啊。
思忖间,抱着她的已经探下。
吻住她的人仍是不满足,干脆直接将她抱起往屋里去。
“裴成远!”
“嗯,”他应,“怎么?”
“天还亮着呢!”
“多好,都不用点烛看你了。”
“你……”又羞又恼,严之瑶捶他,“你简直,唔——”
最后,严之瑶迷迷糊糊,仍是破碎地坚持道:“以后你不能……再乱……发疯了……”
回答她的却是一层更迭一层的癫狂。
以及——
“放心,我只为你一个人疯。”
二、荼兀那
大桓新政三年,一切终于趋于平稳。
南戎与大桓通商日久,通婚只是也不在少数。
南戎王虽是年轻,却不同于上一任,自从三年前被萧劲利用险些与大桓重新陷入战火之后,他带着南戎人休养生息,也算是励精图治。
南戎物资匮乏,道路不畅,因而甚为荒凉。
但是南戎有大桓需求的药材和茶叶,南戎与大桓长期通商,因而大桓与南戎共建了商道,并在商道附近的城池设立桓戎府,共理纠纷。
自此,南戎与大桓利益相关,彼此融合,休戚与共。
荼兀那偶尔会想起那日茶楼的厢房。
他在前南戎王手里忍辱负重多年,从无为人的尊严,所求也不过是推翻了他,建立一个不会终日惶惶不安的南戎罢了。
后来他做到了,唯一没能求便就是那个女子。
她即将大婚,而他,明明已经看到了结局,仍是去了。
孤注一掷也罢,不甘也罢,他荼兀那一生皆是豪赌,也不差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