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将好牵着两匹马过来,将好途经侯府门口,又将好想起她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了些。
“之瑶,”蒋氏看她,有些担忧,“郡主想邀你出城踏青。”
“我带了护卫,很安全。”邵向晚对着严之瑶道,坚定得很。
严之瑶握了蒋氏的手:“义母放心,郡主是与我一见如故,今日原也是约好的,忘记与义母说了。”
蒋氏并不相信,可严之瑶说得真切。
这一路送她们到了门口,邵向晚先上了马,而后瞧着严之瑶。
严之瑶已经很久没骑马了,她过去抚了抚另一匹马鬃,又对蒋氏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跟着纵身而上。
郡主一声不吭就往城门去,严之瑶只能紧紧跟上。
待一路出了城门又行了一段,邵向晚才吁了一声停在了河边跳下。
“驾!”严之瑶跟上几步,却并未下马,她瞧着郡主,终于肯定一件事:“郡主,你认识我兄长?”
她在骗人
这是她回府后想了许久得出的结论。
不过邵向晚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问题,她只是扬了头问:“宫宴之上,你如何打算?”
她语气很强硬,颇像个强势的大家长,似乎并没想过自己与严之瑶并没有什么长幼之分。
严之瑶一句未解,又等来了这要命一记,实在错愕。
她只是下了马,站在了郡主面前:“我还不清楚。”
“你当真不想?”邵向晚似是觉得荒谬,“此时并非仅仅是你的婚事,既然事关南戎,便也是国事,你当圣上替你择婿,你就能当真放任不管?”
劈头盖脸的训斥叫严之瑶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寻常少爷颐指气使的也便罢了,如今一个与她并未打过几次照面的人突然这般叱责,她是当真被训出了一点火气。
“郡主,”她打断了眼前人的话,“你也说了,这是国事,国事,是我能插手的么?”
河畔的垂柳已然生发,柳枝亲昵地与水里的影子做着游戏,晃啊晃。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跟自己直接叫板,邵向晚足足盯了她半刻。
半刻后,她面上恢复了冷淡:“说得对,你确实也左右不了,所以说说吧,侯府准备如何?”
问完她瞧着严之瑶:“你不会要说,这也不清楚吧?”
“叫郡主失望了,确实不清楚。”这次,严之瑶答得很迅速。
“安平县主,”邵向晚不禁改了称呼,已然被她的态度耗光了耐心,“人总得为自己争点什么,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怔了一下。
好像很久前,也曾有一人这么与她说过。
彼时她在看马鞭,一抬头就瞅见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子站在店门口瞧着自己。
与她献殷勤的人多了去了,她只是拂了一眼便略过,只对丫鬟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