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有城防卫护着几个南戎打扮的人出来。
为首那人身形健硕,他回头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低头与边上人说着什么。
裴成远眯了一眼:“南戎王?”
“是。”被摁住的人应声,寒邃挣了挣,“裴公子,可以放手了?”
“别急啊,”裴成远笑,“你磨磨蹭蹭这么久不走,不就是要看这场热闹的么?怎么?这儿看着不好?”
“裴公子慎言。”
“爷慎言着呢,”裴成远道,“哦对了,刚刚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打算怎么去劝我阿姊啊?说你实在喜欢她,所以不想叫她与其他任何男子有交流,连一个屋檐下的弟弟都不可以?”
寒邃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搅得面色也变了。
摁着他的人却还在继续:“对了,你喜欢她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这人啊,就是好打听,你就满足一下呗?说说?”
“裴成远你放手!”
寒邃猛地一挣,不想裴成远骤然放手,他险些没站稳,堪堪扶了墙才定下身形。
裴成远却是一拍手:“太子来了。”
这句话叫寒邃顾不得发作,便就跟着瞧过去。
番馆外,太子不仅来了,还正引着那南戎王和使者上马。
“哎呀,看来这次他们只能暂时住在东宫了,也好,皇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嘛。”裴成远说着,好整以暇地又问,“你不也是负责的官员之一么?怎么不去了?”
寒邃低头理了理衣裳,片刻才抬了头:“有太子在,寒某自是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裴成远点头,“看来方才寒编修是真的很担心啊。我看寒编修都不笑了呢。”
“……裴公子,告辞。”
“客气啦寒编修。”
裴柒将马车停在了巷外的茶楼前,不久,车内一亮,裴成远上来。
严之瑶赶紧问:“番馆怎么走水了?”
“天干物燥的,很正常。”
又说胡话,前几日还落雨呢,哪里干哪里燥了?
见她不信,少爷却是又道:“这下好了,南戎王只能暂时住在东宫了。”
说完,他瞥见严之瑶的目光:“怎么了?”
严之瑶自然是分析不出具体的,但是少爷一点不像是意外的样子,叫她不得不怀疑:“你干的?”
“我疯了?”
“今日是你说要带我来的。”
“严之瑶,是你自愿跟我来的。”
严之瑶噎住,忽然想起他之前勾她的话来。
不想知道陛下的意思吗?
她精神一振,往前上了些凑近问道:“所以,陛下什么意思?”
裴成远将将坐下,一垂眼,就瞧见少女扬起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
脑海里,骤然一道声音问:“你当真将她当过阿姊么?”
笑话,她自然不可能会是阿姊!
那声音便又道:“无私有意,严小姐早已及笄,正值议亲,裴公子理应避嫌。”
避嫌?
什么叫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