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玉腰带素而白,但缚在沈溯眼上的时候,却又凭白生出了几分旖旎姿艳来,女子的腰带,束在男子的面上,叫人瞧一眼,都容易想?到些?风月事上去,他一动,腰带稍长垂下的两?节处便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玉石磕碰声。
他动一下,便响一声。
但他却是瞧不见的。
萧言暮原本被窥探、审视的羞感顿时散了,她也不闭眼了,只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看着沈溯。
沈溯解下她衣裳的动作?又轻又快,尽量避免碰触到她,期间还出去接了几桶凉药,回来摸索着将?凉药倒入浴桶内。
没?人知道?此?时的净室里是什么场景。
木桶里的美人儿被氤氲的水汽蒸着,完全?放下戒心,靠在木桶里,浑身皮肉白的似雪,娉娉袅袅晕娇黄,肌理?细腻骨肉匀,脸嫩敷红,玉色清明,人是冰一样的薄冷,偏那双单狐眼,花样妖娆柳样柔,烟波流不断、满眶波秋。
萧言暮已经被药效浸透了,她晕乎乎的依靠在木桶内,人开始犯懒,像是赖床的猫儿,大概知道?沈溯会照顾好她,所以动都懒得动一下。
凉药虽是叫凉药,但只是性凉,药温却是烫的,其内还泡着各种认不出来的药物,萧言暮被烫的直打颤,原本发凉的肌肤被热药一冲,足尖便难耐的蜷缩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药性对冲的缘故,她明显感受到身子舒坦了些?,只是这一舒坦,她竟然从唇舌间溢出一声轻哼来。
这一声哼下,沈溯动作?一顿。
萧言暮羞愤欲死,哪怕沈溯摆出来一副“我根本没?听”的样子。
但萧言暮知道?,他听见了,听的清晰极了。
沈溯此?时已经倾灌下了所有药液。
“你先?躺着,药性半个时辰就可?解,水冷了,你应也好了。”沈溯放下手中的药木桶,道?:“我就守在净室外,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他说话后,等?萧言暮“嗯”了一声,他才从浴桶旁起身,从净房中离开。
他的背影挺拔宽阔,离开时步伐毫不犹豫,仿佛对萧言暮一点没?有冒犯的意思,他站在净房外,安静的守着那条线,半步雷池不越。
这让萧言暮松了口气?。
她越发觉得沈溯是个君子,何处都是好的,与韩临渊是截然不同的人。
——
她并不知道?,君子在剥下她衣衫的时候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君子胸膛里揣着什么,更不知道?,沈溯跟韩临渊,本就是同一种人。
他们如此?相像,同样爱她,同样不择手段,同样为了得到她手段百出,只是韩临渊的手段在明,她看得见,所以她拼命躲,而沈溯的手段在暗,她看不见,她躲不掉。
她懵懵懂懂的进了沈溯的巢穴,将?细白的皮肉送到了沈溯的手里,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安全?屋。
这场风月磨难,最终持续了半个时辰,水都凉了才算是结束。
萧言暮身上的药劲确实退散了,但她整个人也被猛药耗干了气?力,浑身酥软发疼,稍微走动一下,都会酸疼难耐。
她泡好时,想?要自己?从浴桶里起身,毕竟她觉得自己?药性解了,能自己?来就自己?来——她要起身到一旁的木质长单衣架上,将?她的衣裳一件件穿起来。
当时脱下的时候,都是沈溯给脱的,那时还可?赖一句有毒,但现在,她已解毒了,神志清明,总不好再麻烦人家。
她便从木桶里起身,慢腾腾的往木桶外爬。
浑身的骨骼都好疼,走起来时,腿脚都在发颤,萧言暮要用手臂扶着浴桶才能站稳。
她才刚从浴桶里站出来,甚至还没?走两?步,白嫩的足便因湿滑而骤然一摔,萧言暮本就迟缓,这一下更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柔软湿润的身子在烧的温热的白砖上一砸,碰撞声中还带着几分水花迸溅的杂音。
萧言暮摔下来的时候,下颌“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白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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