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浒没立马回复他,只是掏出个小本在上面翻找着什么。
他合上了本子,惋惜地叹了口气
&ot;这两周我都得在医院守着人,我直接把进档案室的权限给你吧。&ot;
陆江浒说着就给李叔打去了电话。
“李叔内啥这段时间我师弟来调档案随便他调啊。”陆江浒说着,声音里染上丝愉快,“当年那个案子说不定要破了。”
那头也是很快及答应下来。
这家自助不限时,一队这群饿死鬼一直吃到人家店打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后来的几天,段觉冉一醒来就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低头画着话。
一边又一遍地对比着。
这很难,但他也由此排除了很多错误的选项。
他们又离案子更进一步了。
陆江浒每天听着其他人汇报自家小师弟早上喝一杯豆浆,然后就一直到晚上才从办公室里出来,中间一点东西都不碰。
就心疼地要死。
心疼归心疼,自己也不能离开岗位。
他得一步不离地守着病房里的那位祖宗吴桎强,这还是廖局下达的命令,自己想违背也违背不了。
只能每天待在医院期盼着留守一队的人发来的信息。
然后越看越心疼。
段觉冉说案子要破了,可都过了一个星期,人美院的期末作业都交上来了他最终的画像也没有出来。
他在犹豫,每当看着那些剩下的五官他就无法落笔。
也许是心底的抗拒,又或者说是第六感的直觉。
段觉冉有预感如果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现在的一切都将崩盘。
一切将不复存在。
他无法落笔。
案子逐渐被他抛掷脑后,他需要时间思考。
电脑里都是学生这一学期的作业,不得不说段觉冉确实爱上了教书育人的感觉。
这也许会是他以后的使命。
经过了一学期的教学,这群人的画技以及对重点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了。
他只是批了一半几乎每个人都准确无误的画出了画像的主人。
有些上课积极发言的还特地在作业里表明了他的解题思路。
都是他所没想到的办法。
新的浪花永远在创新,他们这群老浪只会循规蹈矩。
自己有多久没有创新了,段觉冉看着这些作业思考着,似乎从他破了西凯那个大案后。
自己就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已成为了行业的领头羊。
周围人的追捧,老师的鼓励,都让他飘飘欲仙,早已忘了当初的誓言。
也早已忘了基础。
段觉冉无奈的自嘲,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自己该走出来了。
他把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从杂物间里翻找出来,那是他最不想出现的答案,也是第一时间就被否定的提议。
如果排除一切可能后,那最不可能的即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