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问自己守护了半辈子的国家被民贼独夫之贱覆灭了满城的此等仇恨之下,还能有心怀大义之举?还能有普度众生之心?
简直痴人说笑。
那君主二人就是奔着翻天覆地之势来下注的,他们赌的就是从他们手中倾囊相授之下所出的两位储君。
——
等钰笙野安排好指令回来的时候,众人正乖巧的待在雅间听书。
他轻轻推开雅间的门,对面窗外的风无礼的掠了进来,又顺着房间的冰块凉气拂面而至,使得其沉重的双眸微闭。
再抬眼之时,看着眼前温馨这一幕进门的脚步仍然一顿,心中陡然抽疼。
其实那天他很快就清醒了,他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太懂事了,不允许自己有过多眷恋,只默默的走着自己选择的路。
人间倚扶摇,所爱却隔天
正巧青卫此时又送了一封加急的双鲤回来,钰笙野不再悲怨,垂目再睁,双眸清润风过无痕。
抬手接下双鲤,挥退闲杂人,示意青卫溪卫几人去各方面守卫,才坐下拆开信封观阅起来。
看完之后他歉意的向众人表示要晚些再去游玩。
不再耽搁,双手将信封递过去给到了筱云笺,随后严肃开口:
“是齐华国那边传来的,信上说齐后刻意搅乱筱氏的追踪掩护我们撤离。
还替我们干扰截断了几方勘察我们行踪和下落的势力。
此欲何为,我们尚不可知。
倾容他们之前传信来的时候说过,接娘亲他们回百里国的时候只看到了渝温哥哥,但是没看到过殊年哥哥。
小幺儿跟您在那一天应该也没有见到二人吧。
齐华国屠城之事疑点重重,他们给世人所公布的事实更偏向于是欲盖弥彰。
齐华国跟筱氏似乎不太像一般的合作关系。
我认为我们需要尽快去一趟齐华国。”
钰笙野望向慵懒的筱云笺想了一下轻声道“世衡兄长,这个筱氏,是您的族氏吧,是否需要我帮您设计彻底脱离。”
筱云笺闻言皱眉思量了一番“你说得对,齐华国我们确实要去,而且必须尽快。
至于筱氏先不急,我们应当还未暴露,没有万全把握不可轻举妄动,现任家主并非善类。
这样吧,三日后出”
如今便是这般,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情报送来,甚至有些一封未至下一封已然送出,这便是行事的必经之路。
没有终点的苦。
还没等众人吱声,方茸末就看不下去了,她二话不说就声泪俱下的开始了明面蛐蛐。
“哎哟祖母好生伤心嘞,没有乖宝宝陪祖母逛街哟。
谁家的可怜祖父祖母哟,膝下的小娃娃儿们,居然没有当小乖宝的自觉哟。”
那边还没哭完,奉栖翼这边也紧随其后,主打的就是一个妇唱夫随。
“呜呜呜你看窗外街道的人家,儿顺孙孝,伴其繁街。
终究是我们比不得人家的有福气,原是我等的不是了,呜呜”
将怨里怨气玩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众人被这等子言论惊的还未回过神来之时眉间便狠狠一皱。
因为他们突然想起了奉星留!
不好!
转头一看,果然,自家小傀已经有样学样拿起手帕沾了点茶水抹脸上,一手捶胸一手拭‘泪’了。
祂甚至还有一点期待,想得到表扬的意思
愈演愈烈的将二老的动作外加形态模拟的惟妙惟肖。
得,众人败下来了,连忙上前一人拉起一个,直奔目的地景袂城的主街。
再不从了他们就要上房揭瓦了,没法儿,奉栖翼跟方茸末奉星留几人确实比他们更活泼爱玩。
一离开雅间,这两人哪儿还有什么眼泪,一整个就是笑的见牙不见眼。